第二天晚上是之前就約好的跟大客戶談合作,我自然要去。
我到的時候許蘇玥還沒來,這位江總跟我們認(rèn)識多年,還是我們婚禮的見證人。
我一坐下,他就跟我開玩笑:“許總怎么還沒來,該不會又在給你悄悄準(zhǔn)備驚喜吧!”
我這才意識到今天是我的生日,而許蘇玥早就忘記了。
今天早上在家里,還為了她的竹馬跟我大吵了一架。
他話才說完,包廂的門被推開了,許蘇玥挽著沈宇墨談笑著走了進(jìn)來。
她把沈宇墨安排在自己座位旁邊,兩張椅子就差連在一起了,跟我這邊隔著一條偌大的河。
江總調(diào)侃,“許總,怎么都不介紹一下這位新人啊?!?/p>
這是許蘇玥第一次帶沈宇墨在公開場合出現(xiàn)。
許蘇玥敲了敲杯子,一臉隆重地說:“這是沈宇墨,我們企業(yè)新來的總經(jīng)理?!?/p>
她完全不顧在一旁被眾人審視著的我,他們都知道這許氏是我費盡心血壯大起來的,而且總經(jīng)理一直是我。
我的臉被每個人的視線甩著嘲諷的巴掌。
許蘇玥認(rèn)真給沈宇墨夾著菜,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對沈宇墨的喜好了如指掌。
商務(wù)談判,吃了沒一會兒就到了敬酒聊合作環(huán)節(jié)。
這個項目對公司影響巨大,沒想到我正要站起來,卻見許蘇玥拉著沈宇墨走到合作商面前。
江總淡淡瞟了沈宇墨一眼,讓他簡單介紹一下自己的方案。
沈宇墨說到一半客戶提出了幾個問題,他支支吾吾的沒憋出幾個字,說出來的東西還全都是錯的。
許蘇玥以為從我這里偷介紹資料給他就好了,她不知道我為了這個項目熬了多少個通宵,做了多久的調(diào)研。
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給他做嫁衣,所以我在資料上動了手腳。
見江總在搖頭,許蘇玥招了招手讓我過去。
“秦一涵,你趕緊給江總陪酒道歉,都怪你沒有做好準(zhǔn)備工作?!?/p>
我睜著熬夜熬到充滿血絲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她本來想竊取我的勞動成果給沈宇墨做成績,現(xiàn)在反而倒打一耙把他的無能甩鍋到我身上。
而且她明明知道我前不久為了給她擋酒,胃穿孔住院做手術(shù),醫(yī)生說要戒酒半年。
滿滿一杯白酒被她推到我身前,我看都沒看,把沈宇墨推到江總身前。
“許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項目現(xiàn)在是沈總負(fù)責(zé),負(fù)責(zé)人都不陪江總喝酒說不過去吧?!?/p>
江總臉色從許蘇玥拉我過來開始就不怎么好看,他為人我是知道的,忍不了這種不被重視的感覺。
許蘇玥皺眉看著我,眼神里藏了刀一眼,她拿起酒杯。
我擋了擋她的手,附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你看江總都生氣了,你再這樣這合作肯定黃?!?/p>
許蘇玥心疼地把酒杯遞給沈宇墨,還假裝沒端穩(wěn),灑看一大半,這才哄著他把那杯酒喝了。
沈宇墨喝完后,開始假惺惺地咳嗽起來。
許蘇玥緊張地扶住他,又把酒杯重重砸到我右腹部,那里正好是我那脆弱的胃。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半夜睡夢中突然感受到脖子一陣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