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新提拔的助理是個清純女大。
她表面陽光開朗、懵懂無知,背地里卻專捅婁子。
在學(xué)術(shù)研討會上,她給合作的院士遞上有明顯錯誤的報告,還把咖啡灑在對方的論文原稿上。
我數(shù)次想辭退她,都被我老公攔住。
“曼曼,林淺淺家境困難,靠自己考出來不容易,你別那么小心眼?!?/p>
我去歐洲參加醫(yī)學(xué)峰會,江楓和林淺淺飛去海島。
看著新聞上穿著比基尼的林淺淺,將我作為秘密武器的樣本,暴露在競爭對手面前。
我打電話質(zhì)問我老公。
他卻不以為意說:“就是幾株細菌,看把你急的,回頭我再給你培養(yǎng)?!?/p>
“淺淺為了這次技術(shù)交流,提出新點子,還做出犧牲,穿著泳衣親自展示我們的新項目,你是不是嫉妒她年輕身材好?”
“你一個做研究的,不要這么古板,格局放大一點!”
我氣笑了。
江楓,那就讓你和林淺淺,看看我的格局有多大!
我直飛海島。
抵達時,林淺淺三點式泳衣套了一層薄紗,正眼眶通紅地在江楓的房間,那模樣仿佛她才是蒙受了奇恥大辱的受害者。
江楓則一臉關(guān)切地安撫她。
他看見我,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蘇曼,你有必要嗎?為這點事就在公司通報批評還公布在網(wǎng)上?”
“你看你把淺淺給委屈的,事情用得著鬧成這樣?”
我看著他興師問罪,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一下。
“江楓,她泄露出去的那個樣本,是導(dǎo)師和我們耗費十年時間培養(yǎng)的菌株,是打算無償贈予全球罕見病研究機構(gòu)的!”
“她提前公布給對手,這是商業(yè)間諜行為!”
我在歐洲連續(xù)開了三天會,身體疲累。
可從我進房間到現(xiàn)在,江楓一句關(guān)心都沒有。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林淺淺身上。
林淺淺嚇得往江楓懷里躲了躲。
“蘇總,我真的沒有惡意,您為什么要這樣詆毀我的名譽?”
江楓攬住林淺淺的肩膀。
“你以前也沒提過,淺淺也是想提高公司影響力?!?/p>
“她剛出校門,還是個學(xué)生,你別對她這么苛刻?!?/p>
看著林淺淺眼里的挑釁。
我冷笑,“為了給自己長臉,就可以不打招呼,把別人的東西拿來送人?”
“江楓,你是公司的運營總裁,基本的保密協(xié)議都不懂嗎!”
“你既然這么護著她,泄露公司機密,至少損失幾千萬,江董,這份損失你來承擔?”
江楓難以置信地盯著我,語氣急切起來:“曼曼,你別生氣?!?/p>
“我不知道那個樣本這么重要,我替淺淺向你道歉,好不好?”
“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別生氣,當心舊疾復(fù)發(fā)。”
我看著著他還攬著只著薄紗的林淺淺,心口像是被鈍器捶打。
提起舊疾,我閉了閉眼,還是決定先放一放。
“不追究也行,你立刻讓她去把對方電腦里的數(shù)據(jù)全部銷毀,并簽署永久性的保密協(xié)議!”
我的話音剛落,江楓就立刻轉(zhuǎn)向林淺淺。
“淺淺,快,按蘇總說的去辦?!?/p>
“別怕,有我在這,不會讓你有事的?!?/p>
我不想再看下去,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林淺淺帶著哭音的卻飄了過來。
“江總,蘇總的控制欲也太強了,一個首席技術(shù)官,還真把自己當女王了,她根本不理解你的才華,真想不通你當初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p>
“不就是一些數(shù)據(jù)嗎,我馬上處理干凈!”
我停住腳步,聽見江楓低嘆了一聲。
“淺淺,別提了,我知道你為我抱不平?!?/p>
“或許當年是我眼瞎吧”
江楓的話,像淬了毒的冰針扎進我的心里。
當初他不顧所有高管反對,力排眾議把林淺淺招了進來。
說她是百年一遇的生物學(xué)天才。
可她入職后,會議上給外賓的資料錯漏百出,對接項目時甚至嘲笑合作方首席科學(xué)家是“老古董”。
江楓卻每次都為她開脫,說她只是天真直率。
“淺淺從小就是孤兒,一個人苦讀到今天,太難了?!?/p>
“她昨天為了一個實驗方案通宵沒睡,我早上看她還在啃冷面包?!?/p>
我當時還天真地以為,他是真的惜才。
可現(xiàn)在,我不過是他眼盲心瞎的一聲嘆息。
那他當初在實驗室里,為我擋住有腐蝕的溶液,也是眼盲嗎?
因為這份恩情和感情,我決定再給江楓一次機會,但不能容忍林淺淺在我眼前。
我通知人事總監(jiān),“把江楓那個實習生,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