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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薇薇狼狽地掛斷電話,再次看向我,語氣帶著強(qiáng)裝的溫和:
“沈宴,你看,弟媳她現(xiàn)在情況特殊,情緒激動?!?/p>
“你先把我弟弟弄出來,行不行?”
不等他說完,一旁的宋母對我破口大罵:
“求她個屁!都是這小賤蹄子害的,要不是她……”
“閉嘴!”
一聲尖銳的喊聲猛地炸開,宋薇薇死死瞪著宋母:
“你還想把我害成什么樣子?我的小家都快被你拆散了。”
在宋母和宋薇薇互相指責(zé)的吵鬧中,我轉(zhuǎn)身離開。
本以為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可沒想到過了兩天,柳雪再次找上門來。
她紅著眼睛,“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聲淚俱下:
“姐夫,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一定要把事情做這么絕嗎?”
“宋辰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拘留所三天了,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他?”
她哭著來抓我的衣角。
我后退一步,避開她的觸碰:
“你在我家撒潑打滾的時候,怎么沒想過這個結(jié)果嗎?”
“他掄起錘子砸爛我家的時候,就該想到要承擔(dān)后果!”
“你與其在這里求我,不如讓你那好婆婆把賠償交了,把宋辰放出來?!?/p>
柳雪的哭聲戛然而止,臉上閃過一絲怨毒。
突然,她捂住肚子痛苦地扭曲起來:
“啊!好痛……姐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一絲疑慮閃過我的心頭,但見她直冒冷汗,終究是孕婦,我沒法硬下心腸。
我彎腰去攙扶她,可就在我剛扶著她的剎那,
她哪還有一丁點痛苦的樣子。
一條刺鼻的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我兩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著手腳,躺在一個廢棄倉庫里。
柳雪在不遠(yuǎn)處,帶著得逞后猙獰的笑:
“婊子,既然你不放過我男人,我也不讓你好過?!?/p>
“就你房子里的那些破爛玩意,敢讓我賠好幾萬?想碰瓷?也不去十里八村打聽打聽老娘是誰!敢惹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我被堵著嘴巴,繩子勒得手腕生疼。
看到我掙扎,柳雪臉上的快意更深了。
她扶著肚子,對著我的頭狠狠踢了一腳:
“疼嗎?這就受不了了?我男人在里面受的罪,可比這多多了!”
“想要我賠錢?行??!不過嘛……老娘沒錢?!?/p>
她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歹毒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
“撤回你的起訴,這件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p>
“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我抬頭,迎上她的視線:
“不可能,你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p>
柳雪冷笑一聲,向后退了幾步。
倉庫的角落里,四個膀大腰圓的男人緩緩走出陰影,肌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你確定?”
柳雪再次威脅,手指輕敲著桌面,“這是你最后的機(jī)會?!?/p>
我冷冷地開口:
“事到如今,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反而用綁架這種手段來威脅我。”
“這后果,這怕你擔(dān)不起?!?/p>
柳雪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她向其中一個男人點了點頭。
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立刻上前,獰笑著,沙包大的拳頭帶著風(fēng)聲,就要狠狠砸在我的臉上。
那瞬間,我甚至能看清他指關(guān)節(jié)上凸起的骨節(jié)和暴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