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修拽著我的手臂將我從玻璃房拖出來時,我已經(jīng)在玻璃房內(nèi)被餓了三天。
他逼我穿上不合身的傭人制服,冷冷注視著我,
“今天好幾個傭人給沫沫請假了,你大學(xué)時兼職做過傭人,正好發(fā)揮下你的特長吧?!?/p>
我垂下眼,默默將殘碟攏起,想著怎么離開這里。
顧云修見我不理他,臉色難看。隨后將我拉至中間,笑著向眾人舉杯,
“給各位介紹下,這位‘服務(wù)生’很能干,剝蝦尤其拿手,大家有任何吩咐盡管開口?!?/p>
聽懂顧云修對我的侮辱后。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把餐盤推到我面前:
“那就麻煩“服務(wù)生”了,蝦要去線,殼嘛,得剝得跟沒穿過的衣裳似的?!?/p>
宴會上很多人都見過我,見顧云修沒反應(yīng),也大膽嘲笑起我。
“呦,這不是顧總之前養(yǎng)的那位窮學(xué)生嗎?”
“她們這些人,為了錢什么不能做出來啊。我看這傭人的衣服挺適合她?!?/p>
“嘖嘖,當(dāng)初抱著顧總的胳膊撒嬌時,不是說要當(dāng)顧太太嗎?怎么,現(xiàn)在連件像樣的衣服都穿不起了?”
我緊握雙手將手中的蝦捏的稀爛。
顧云修面色似乎有些不悅,葉沫沫卻搶先一步來到我身邊,假裝關(guān)心道:“初夏姐姐,你手怎么破了?”
她捏住我流血的指尖往顧云修面前送,指甲幾乎嵌進(jìn)我的肉里,“顧哥哥,你看呀,姐姐為了給大家剝蝦,手都成這樣了。。。”
她柔柔看向顧云修:“要不……還是我來吧?”
顧云修皺眉抽走紙巾,卻不是給我擦血,而是擦她碰過我手腕的地方:“嬌氣什么?一點小傷而已,繼續(xù)剝。沫沫從小嬌生慣養(yǎng),哪能做這些。”
這番態(tài)度,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顧云修話音剛落,卻有人將我往身后帶了半步。
我向后看去,卻看到一雙滿是冷意的眸子。
他盯著顧云修,嘴角一抹譏諷地笑:“顧總家里該不會窮的連個傭人都請不起了吧?!?/p>
“原先還想著跟顧總談筆合作,可如今瞧顧總這境況。怕是連周轉(zhuǎn)的底氣都沒了吧?這合作的事,看來是不必再提了?!?/p>
方才還炸開的哄笑聲像被掐斷了喉嚨,戛然而止。
這可是滬城首富陸承洲,掌能源、科技、航運(yùn)半壁江山,注資可救破產(chǎn)企業(yè),各國行長執(zhí)禮相見,合同于他不過試探工具。
顧云修僵在原地,陸承洲對我的維護(hù)顯而易見。他詢問的目光看向我。
我直接無視,轉(zhuǎn)頭看向替我說話的男人。
“謝謝你?!?/p>
他沖我笑笑便又重新與人交談起來。
我在別墅內(nèi)來回轉(zhuǎn),思考怎么離開這里。卻在走廊拐角,聽見葉沫沫著急的聲音,
“顧哥哥,陸總手里那筆合作要是黃了,我們的公司就真的完了?!?/p>
“那個陸承洲明顯對林初夏有意思。我們只要把林初夏給他送過去,陪她一晚,說不定合同就成了?!?/p>
顧云修猶豫不語。
葉沫沫聲音有些急切:
“顧哥哥,我聽說那個陸承洲之前一次宴會被人下過藥,后來就不能人道了。姐姐過去不會被占便宜的?!?/p>
她看顧云修有些松動,又蠱惑道,
"我們把人送過去是我們的誠意,陸承洲看到我們的誠意自然就會把合作給我們了,但是他自己不能人道,最多就是把人給扔出來。到時候我們給姐姐親自賠禮道歉,把她請回來不就行了。"
顧云修聲音松了勁,
“她未必肯。”
“我早備好了東西。”葉沫沫輕笑,腳步向門口這邊過來。
我急忙向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