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生日那天,緝毒警李正明剛點上蠟燭就接到緊急任務(wù)。>毒梟為報復(fù)警方,
綁架了他妻子和女兒。>全城警民地毯式搜尋,只找到妻子被虐殺的遺體。
>最后在廢棄工廠發(fā)現(xiàn)女兒時,她被注射了高純度毒品。>搶救室外,
李正明握著女兒冰冷的小手。>床頭掛著女兒生前最愛的貝殼項鏈,
那是她永遠無法實現(xiàn)的生日愿望——全家去海邊。---云滄市那晚的雨下得毫無道理,
黏膩,冰冷,像無數(shù)根浸透了寒氣的針,執(zhí)著地刺向大地。
雨水在霓虹燈暈染開的濕滑路面上,流淌成一片片破碎的光河。李正明推開家門,
那股熟悉的、帶著點舊書和煎蛋味道的暖意撲面而來,瞬間驅(qū)散了纏繞在肩頭的濕寒和疲憊。
他甩了甩警用雨衣上的水珠,那水珠濺落在玄關(guān)瓷磚上,發(fā)出細微卻清晰的聲響。“爸爸!
”脆生生的呼喚帶著一股小炮彈般的沖勁撞進懷里。李小滿,他的小太陽,
穿著粉色的蓬蓬裙,像只歡快的小鳥撲棱著翅膀,臉蛋興奮得紅撲撲的,仰著頭看他,
眼睛亮得驚人,“蛋糕!蠟燭!就等你啦!”客廳的燈光特意調(diào)暗了,
只有餐桌中央那小小的生日蛋糕上,八根彩色蠟燭跳躍著溫暖、搖曳的火苗,
像八顆小小的星辰,將圍坐的家人的臉龐映照得柔和而溫馨。妻子林雪系著圍裙,
正小心地將切好的水果擺放在蛋糕旁邊,她抬起頭,燈光在她溫婉的眉眼間流淌,
嘴角含著笑意:“回來啦?小滿都念叨八百遍了,生怕你趕不上她的許愿環(huán)節(jié)?!薄霸趺磿??
”李正明彎腰,將女兒抱起,讓她坐在自己堅實的手臂上,
感受那小小身體傳遞過來的、毫無保留的信任和依戀。他的大手揉了揉女兒柔軟的頭發(fā),
目光掃過桌上精心布置的一切——粉白相間的奶油蛋糕上歪歪扭扭寫著“李小滿8歲啦”,
旁邊點綴著草莓和芒果丁,林雪的手藝,永遠帶著家的味道。
他心中涌起一股混雜著愧疚和溫暖的潮水,沖刷著白日里在案卷和毒販線索中緊繃的神經(jīng)。
這份安寧,是他穿著警服,在刀鋒上行走的全部意義?!霸S愿!快許愿!
”小滿在李正明懷里扭動著,迫不及待地催促。李正明笑著,抱著她走到蛋糕前。
小滿立刻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覆下來,遮住了那雙亮晶晶的眼眸。
她的小嘴微微翕動,無聲地、無比虔誠地訴說著心底的秘密愿望。
燭光在她稚嫩的臉龐上跳躍,勾勒出純真無邪的輪廓。林雪也含笑閉上眼,雙手合十。
李正明看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胸腔里被一種沉甸甸的滿足感填滿。他微微吸了口氣,
準備和她們一起吹熄這象征圓滿的燭火。就在他氣息微吐,
燭火被氣流壓得將熄未熄的瞬間——口袋里的手機猛地炸響!
那鈴聲尖銳、急促、帶著一種穿透一切溫馨的撕裂感,是內(nèi)部緊急通訊的專屬頻率!
李正明身體瞬間繃緊,如同被無形的電流擊中,手臂上肌肉虬結(jié),
穩(wěn)穩(wěn)地托住懷里被鈴聲驚得猛然睜開眼、一臉茫然的女兒。他飛快地將小滿放下,
動作帶著職業(yè)訓(xùn)練出的迅捷,甚至顯得有些生硬。小滿不滿地撅起了嘴,剛想抗議,
卻被爸爸臉上驟然凝聚的、鐵板般冷硬的神情懾住了?!拔梗俊崩钫鹘油娫?,聲音低沉,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冰碴子。電話那頭的聲音又快又急,
像高速射出的子彈:“李隊!‘蝰蛇’!目標確認在城東老棉紡廠倉庫!交易正在進行!
情報可靠,要求我們立刻行動!”“‘蝰蛇’…”李正明重復(fù)著這個名字,
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隼,燭光在他瞳孔深處投下兩簇冰冷的火焰。
這個盤踞在邊境線上多年、以兇殘狡猾著稱的大毒梟,是他們追蹤了數(shù)月的目標!
每一次與這個名字相關(guān)的行動,都意味著生死一線的搏殺。他猛地抬眼看向妻子林雪,
她臉上的笑容早已凝固,眼中只剩下全然的擔憂和一種近乎本能的恐懼。
她太熟悉丈夫這種表情了,每一次都意味著分離,意味著危險。
“爸爸……”小滿怯生生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大眼睛里蓄滿了委屈的淚水,
不明白為什么明明該吹蠟燭了,爸爸卻要離開。李正明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幾乎窒息。他蹲下身,用盡全身力氣才壓住喉嚨里的艱澀,粗糙的大手捧住女兒的小臉,
指腹擦過她濕潤的眼角,動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小滿乖,爸爸…有緊急任務(wù)。
很快回來,回來一定給你補上生日,給你吹一個大大的、漂亮的海螺!好不好?
”他語速極快,目光卻緊緊鎖住女兒的眼睛,試圖將那份承諾刻進去?!罢f話算話?
”小滿抽噎著,伸出小指?!八阍挘 崩钫骱敛华q豫地勾住那根小小的、柔軟的手指,
用力晃了晃。隨即,他猛地站起身,甚至不敢再看妻子和女兒一眼,
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警用雨衣,轉(zhuǎn)身沖向門口。沉重的關(guān)門聲在身后響起,
隔絕了屋內(nèi)溫暖的光暈和女兒帶著哭腔的追問。屋外,冰冷的雨水兜頭澆下,
瞬間打濕了他的頭發(fā)和臉頰。他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引擎發(fā)出一聲低吼。
雨刮器瘋狂地左右搖擺,在擋風(fēng)玻璃上切割出模糊扭曲的視野。
李正明死死盯著前方被雨幕吞噬的道路,雙手緊握方向盤,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警笛撕裂了雨夜的沉悶,紅色的警燈在濕漉漉的車窗上投下急促流轉(zhuǎn)的光影,
像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他咬緊牙關(guān),將油門狠狠踩下,車輪碾過積水,發(fā)出嘩啦巨響。
一種冰冷的不安,如同這無邊的雨水,悄然滲透進他的骨髓深處。任務(wù)必須完成,
但“蝰蛇”這個名字,本身就帶著致命的毒液。---城東老棉紡廠倉庫。
巨大的、早已廢棄的空間里彌漫著濃重的鐵銹、塵土和霉爛棉絮混合的腐朽氣味。
幾盞昏黃的臨時照明燈在空曠的穹頂下顯得格外慘淡,
光線無法觸及的角落里堆滿了蒙塵的廢棄機器,如同蟄伏的鋼鐵巨獸??諝饫?,
除了潮濕陰冷,
動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膩到令人作嘔的化學(xué)氣味——那是高純度毒品特有的、死亡的氣息。
“行動!”李正明壓低的聲音通過喉麥清晰地傳到每個隊員耳中,冰冷、堅硬,
不帶一絲遲疑。剎那間,倉庫幾個入口同時被暴力破開!全副武裝的緝毒警如同黑色的洪流,
迅猛而有序地突入。強光手電刺目的光束如同利劍,瞬間劃破昏暗,交叉掃射,鎖定目標。
槍械上膛的金屬摩擦聲、戰(zhàn)術(shù)靴踏在水泥地上的沉重回響、短促有力的命令聲交織在一起,
構(gòu)成一曲充滿壓迫感的突擊樂章。“警察!不許動!”“放下武器!抱頭蹲下!”倉庫中央,
七八個驚慌失措的身影如同被強光照射的蟑螂,瞬間暴露無遺。
有人下意識地撲向散落在地面的包裹,有人則慌亂地去拔腰間的武器。
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之后,槍聲猛然炸響!子彈撕裂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呼嘯,
在冰冷的鋼鐵支架和水泥柱上濺起點點火星,發(fā)出刺耳的撞擊聲。
李正明如同獵豹般迅捷地依托一臺巨大的廢舊紡紗機作為掩體,側(cè)身、瞄準、擊發(fā)!
動作一氣呵成。砰!一個正舉起手槍指向隊員的毒販應(yīng)聲倒地,
手中的武器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眼神銳利如刀,快速掃視全場,捕捉著每一個威脅。
混亂中,一個身影格外刺眼——瘦高,動作異常敏捷,像一條滑溜的蛇,
正試圖借著貨堆的掩護,撲向倉庫深處一個不起眼的小側(cè)門。“‘蝰蛇’!
”李正明瞳孔驟然收縮,爆喝出聲,槍口瞬間追了過去。但太遲了!
那綽號“蝰蛇”的毒梟猛地撞開那扇銹跡斑斑的鐵皮小門,身影一閃,消失在門后的黑暗里。
幾乎在他消失的同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轟鳴從那個方向傳來!
劇烈的氣浪裹挾著灼熱的火焰和濃煙猛地從門洞中噴涌而出,如同巨獸的咆哮!
整個倉庫都為之震動,頂棚簌簌落下灰塵和碎屑。“隱蔽!”李正明厲聲大吼,
本能地縮身躲避沖擊。爆炸的煙塵嗆得人睜不開眼。待煙塵稍散,
隊員們迅速控制了殘余的抵抗者,現(xiàn)場一片狼藉。
李正明第一個沖向那扇被炸得扭曲變形的小門。門后是一條狹窄、堆滿垃圾的巷道,
盡頭是車水馬龍的大街。哪里還有“蝰蛇”的蹤影?只有爆炸殘留的刺鼻硝煙味,
和地上幾滴尚未被雨水完全沖刷掉的新鮮血跡,蜿蜒指向未知的黑暗?!皨尩?!
”李正明狠狠一拳砸在冰冷的、滿是鐵銹的墻壁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指關(guān)節(jié)瞬間滲出鮮血。
懊惱和冰冷的憤怒如同毒蛇,噬咬著他的心臟。又讓他跑了!這個狡猾的惡魔!
他深知“蝰蛇”睚眥必報的兇殘本性,一股強烈的不祥預(yù)感,比這雨夜的寒氣更甚,
瞬間攫住了他。家人的面孔——林雪溫柔的擔憂,
小滿委屈含淚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在他腦海中清晰閃現(xiàn),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他猛地掏出手機,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快速撥通了家里的號碼。聽筒里傳來的,
卻只有單調(diào)、冗長、令人心頭發(fā)涼的忙音。嘟…嘟…嘟…每一聲都像重錘敲在他的神經(jīng)上。
再撥林雪的手機,同樣的忙音!冰冷的水珠順著他的發(fā)梢流下,滑過緊繃的下頜線,
滴落在警服的肩章上?!邦^兒?”副手趙雷快步走過來,看到李正明鐵青得可怕的臉色,
心頭也是一沉?!奥?lián)系不上家里!”李正明的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帶著寒氣,
“立刻派人去我家!馬上!快!”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恐慌扼住了他的喉嚨。趙雷臉色大變,二話不說,
立刻通過對講機下達指令。警車載著李正明,如同離弦之箭般撕開雨幕,朝著家的方向疾馳。
警笛聲凄厲刺耳,卻無法蓋過他胸腔里瘋狂擂動的心跳。他死死盯著前方,
雨刮器徒勞地在擋風(fēng)玻璃上刮出短暫的清晰視野,又被新的雨水迅速模糊。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鈍刀割肉。車子一個急剎,輪胎摩擦濕滑地面發(fā)出刺耳尖叫,停在家門口。
李正明甚至等不及車停穩(wěn),猛地推開車門沖了出去。門虛掩著。他沖進家門??蛷d里,
那小小的生日蛋糕還擺在桌上,八根蠟燭早已燃盡,只剩下凝固的彩色蠟油,
像幾滴干涸的眼淚。精心切好的水果盤打翻在地,紅艷的草莓和黃色的芒果丁滾落,
沾滿了灰塵。椅子歪倒著。女兒粉色的蓬蓬裙的一角,被遺落在通往臥室的過道地板上,
像一片被撕碎的、褪了色的花瓣?!傲盅⌒M!”李正明嘶吼著,
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里回蕩,撞在冰冷的墻壁上,只有一片死寂回應(yīng)。
他發(fā)瘋般地搜索每一個房間,臥室、廚房、衛(wèi)生間……沒有任何人,
只有一片被暴力闖入后的狼藉??蛷d角落,小滿心愛的兔子玩偶被踩踏過,
一只紐扣做的眼睛脫落了,空洞地滾落在一邊。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客廳中央,
目光落在餐桌上。蛋糕旁邊,孤零零地躺著一部被踩碎屏幕的手機——是林雪的。
屏幕的蛛網(wǎng)狀裂紋中心,赫然貼著一張刺目的黃色便簽紙,
上面用粗獷、扭曲的字體寫著:“李警官,禮物收到了嗎?滋味如何?這只是開始。
你的家人,會為你的‘功勞’付出代價。游戲,慢慢玩。
——蝰蛇”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李正明的心上。他眼前一陣發(fā)黑,
巨大的痛苦和滔天的憤怒瞬間淹沒了他,幾乎站立不穩(wěn)。他猛地一拳砸在餐桌上,
那承載著片刻前溫馨的桌子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蛋糕被震落,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如同他此刻的心。“蝰蛇——?。?!”一聲野獸般的咆哮從他胸腔深處迸發(fā)出來,
充滿了血淚的恨意,震得破碎的窗欞嗡嗡作響。---“蝰蛇”那張沾血的黃色便簽紙,
像一塊燒紅的烙鐵,死死按在了云滄市的神經(jīng)中樞上。市局指揮中心瞬間被點燃,
巨大的電子屏幕亮起,城市地圖鋪陳其上,無數(shù)光點開始閃爍、匯聚、移動。局長親自坐鎮(zhèn),
臉色沉得能擰出水來,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每一個角落,
帶著一種金屬般的冰冷重量:“全城布控!所有警力,交警、巡警、特警、派出所!
所有卡口,給我扎死!一只蒼蠅也別想飛出去!目標:林雪,女性,三十三歲,
護士;李小滿,女童,八歲!立即下發(fā)照片!啟用天網(wǎng)系統(tǒng)最高權(quán)限,給我一幀一幀地篩!
”命令像無形的電流,瞬間激活了整個城市龐大的防御網(wǎng)絡(luò)。尖銳的警笛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撕破了雨夜的沉悶,由遠及近,又呼嘯著奔向不同的街區(qū)。
紅藍警燈在濕漉漉的街道上瘋狂閃爍,將流淌的雨水都染上了緊張不安的色彩。
一輛輛警車如同離弦之箭,射向城市的各個角落。所有進出城的道路、高速路口、國道省道,
幾乎在命令下達的同一時間,被閃爍著警燈的車輛和全副武裝的警察徹底封鎖。
長長的車流被截停,每一輛車都接受著前所未有的嚴密盤查。消息如同投入滾油的水滴,
在云滄市的市民網(wǎng)絡(luò)里瞬間炸開。那份由警方緊急發(fā)布的協(xié)查通報,
帶著林雪溫婉的證件照和小滿天真爛漫的笑臉,如同燎原的星火,
迅速點燃了每一個看到它的人。朋友圈被刷屏,本地論壇置頂?shù)奶铀查g蓋起高樓,
無數(shù)個微信群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稗D(zhuǎn)發(fā)!擴散!李警官的妻女被綁架了!”“人渣!
連孩子都不放過!大家留意身邊可疑的人和車!”“提供有效線索,警方重金懸賞!
為了我們的英雄,大家行動起來!”“出租車司機兄弟們,都打起精神!
留意后座帶小孩的異常乘客!”“物業(yè)保安,注意小區(qū)陌生車輛進出!
”這份源自普通市民的憤怒和關(guān)切,迅速轉(zhuǎn)化為實際行動。出租車公司統(tǒng)一調(diào)度,
所有車輛的后座顯示屏都滾動播放著尋人啟事;各個小區(qū)的業(yè)主群自發(fā)組織起巡邏隊,
區(qū)內(nèi)和周邊仔細搜尋;街邊便利店的店主、送外賣的小哥、跳廣場舞的大媽……無數(shù)雙眼睛,
帶著焦慮和同仇敵愾,投向城市的每一個可疑角落。整個云滄市,在冰冷的雨夜里,
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擰成了一股繩,
一張由無數(shù)普通市民和人民警察共同編織的、充滿溫度的天羅地網(wǎng),正在急速收緊。
李正明站在指揮中心巨大的屏幕墻前,屏幕上分割成無數(shù)小窗口,
實時傳輸著各個路口、重點區(qū)域的監(jiān)控畫面。他如同一尊冰冷的石雕,一動不動,
只有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銳利得如同探針,死死地掃描著每一個閃過的畫面,
捕捉著任何一絲可能的異常。他的手機不斷震動,是無數(shù)個陌生號碼打來的“熱心”電話,
大部分是無效信息,但他不敢漏掉任何一個。趙雷在他身邊,同樣熬紅了眼,
快速接聽、記錄、比對、過濾信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沉重得如同灌了鉛。
每一分鐘的流逝,都意味著林雪和小滿多一分危險。那份“蝰蛇”留下的惡毒便簽,
像跗骨之蛆,啃噬著李正明僅存的理智。指揮中心里氣氛壓抑到極點,
只有密集的鍵盤敲擊聲、通訊指令聲和雨點敲打窗戶的聲音交織。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