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是奇怪,也不怕我幻成男子,哼。
如此這般,我干脆就努努力,幻成男子好了,巧取豪奪總得付出代價的嘛!
出嫁前一天晚上,我爹長吁短嘆悔恨不已,“小落一呀,都是爹沒用,打不過他,一想到以后喝不到梨花醉,爹心中就疼痛不已?!?/p>
聽到這話,我眼角抽搐的白眼直翻。
這爹,怕是不能要了。
于是乎,在我不過三百一十七歲,別的精怪還在父母雙親身邊當(dāng)個不諳世事的乖寶寶的年紀(jì),便成了這不見天日的魔族的魔君夫人。
暖房里,燭火搖曳生姿,處處透露著詭異的喜慶。
就是喜慶里夾雜著詭異,詭異里又穿插著不合時宜的喜慶。
我看看我這與面前男子并無區(qū)別的身子,一時不知道這洞房花燭該當(dāng)如何進(jìn)行。畢竟我既不是女子也不是男子,沒辦法琴瑟和鳴,自然也沒辦法去滿足龍陽之好。
寢殿外不時有人影走動,風(fēng)很大,時不時傳來嘯鳴聲,尖銳的聲音在我心上扎了根細(xì)細(xì)的針,惹得我不自覺戰(zhàn)栗。
“呵,這會兒害怕了?以前拿火烤我的時候怎么不害怕?”
高大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那人竟然換了一身喜慶的婚袍,紅色映襯下,倒顯得他不似打上上界時那般的冷酷無情,甚至眼神里還有那么點柔情。
換句話說就是,真挺像一個娶到心愛姑娘的郎君。
如果他說的話不是那般嘲諷我的話。
我下意識撇了撇嘴。
爹也沒告訴我一顆蛋還能有靈識,更沒告訴我鳳凰還會記仇?。?/p>
心里如何想,口中也不自覺說了出來,“你那時不是一顆蛋嗎?怎么會知道?”
熟悉的眼神又出現(xiàn)了,那是我爹每三天就會出現(xiàn)一次的充滿鄙視的眼神。
得,我好像又犯蠢了。
“你爹罵你罵的很對?!?/p>
王八犢子,就你丫聰明,這么聰明咋還娶了我!
“相公啊,要不安寢吧!”我盡量讓自己顯得溫婉賢淑,畢竟一只沒幻性別的精怪從正常意義上來說,還是個孩子,一個孩子自是稚氣未脫,有種故作老成的違和感。
“安寢啊……”男子的語氣拖的老長,壞心思全然寫在臉上,不安好意的笑著,“落一,你還沒幻出性別,可該如何安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