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之在兩家的族老見證之下簽下了和離書,而我,抬回了我的所有嫁妝,抱著安兒,回到了平陽侯府。
父親在同一日,開了祠堂,叫來了族老,將寶琴的名字從族譜中除名,從此,張寶琴再也不是張家人。
我在孩子滿月當天與寧遠侯世子和離的事,一下子成了京城里的熱門話題。
“聽說寧遠侯世子在孩子滿月宴的時候,帶了夫人的庶妹回府,說是懷了世子的骨肉,快生了?!?/p>
“姜家的丫環(huán)說,那庶妹可是厲害,進門就住進了主院,還在主院生的孩子。”
“聽說兩個孩子只差一個月,你想想,這是剛成親世子便勾搭上姨妹了呀?!?/p>
“那個平陽侯的庶女向來有心計,真是厲害,把姐夫給搶走了?!?/p>
“沒聽說啊,平陽侯開了宗祠,把那個庶女逐出家門了,族譜上都把名字劃掉了?!?/p>
而寶琴被劃出族譜不再是張家人,寶琴的姨娘只坐在主院的門外哭:“夫人,寶琴從小在你面前長大的,她如今出嫁,你做主母連一抬嫁妝也不給,傳出去平陽侯府還怎么做人啊?!?/p>
“我可憐的寶琴啊?!?/p>
母親呵護她:“她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來,讓我們侯府丟盡了臉,將寶珠的婚事都攪了,她還想要嫁妝?!?/p>
“若不是我心慈手軟,你女兒如今只配喝下一碗毒藥?!?/p>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但是,絲毫不影響姜行之和寶琴,他們居然在寶琴的孩子寶兒滿月的時候大擺宴席,遍請京中權貴。
京中的達官貴人和夫人們?nèi)⒓友缦囊膊簧伲蠖嗳タ礋狒[。
而寧遠侯從關外趕回來時,姜行之正和寶琴抱了寶兒出來。
寧遠侯笑得高興:“快,快,讓祖父看看我的孫兒?!?/p>
然后說:“上次我寫家書,給孩子起好了名字,叫安兒,等改日便上族譜去?!?/p>
又看了一眼寶琴,笑道:“二小姐真是客氣,你嫡姐為我們姜家生下長孫實在辛苦了,你來陪陪她,她想必也高興些?!?/p>
寧遠侯完全不知道京中發(fā)生的事,還以為寶琴是來看我的。
底下的賓客都捂嘴而笑,姜行之和寶琴滿臉的尷尬,姜行之吱吱唔唔地說:“父親,寶琴已入了我們侯府,如今是我屋里人?!?/p>
他說得含糊,侯爺皺了眉,寶琴馬上前行禮:“寶琴見過父親?!?/p>
侯爺打斷他們的話:“此事,你媳婦而同意了?難怪滿月宴不見她的人影,是不是她不同意,你還納了二小姐進門?”
他一皺眉:“等過了滿月宴,我再好好和你算賬?!?/p>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是寧遠侯府的祖?zhèn)髦?,如今給安兒,他是我們侯府嫡長孫,日后是侯府的繼承人?!闭f著要掛上寶兒的脖子上。
“慢著?!睂庍h侯夫人從里面走了出來,一把搶過玉佩,瞪了侯爺一眼:“祖?zhèn)饔衽遑M能亂給?!?/p>
“你的好兒子,已經(jīng)和寶珠和離了,這孩子是他和張寶琴所生,可不是咱們的嫡長孫,侯爺可看清了,別給錯了人?!?/p>
“你兒子還要娶這位二小姐為妻。不過,二小姐如今已經(jīng)張家逐出了家門,已經(jīng)不能叫二小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