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星一路直奔城外的西山,身后太子的人卻如瘋狗一般窮追不舍。
到達西山腳下,伶星沒看到有什么異常的地方,此時追兵已至,再沒有退路了。
只能順著山路往山上跑。
“將山圍起來,一點一點的向上搜!一定不要放過那個賊人?!?/p>
當時天黑,太子的頭顱又躺在地上不一定會被看到,但是伶星喊過那句話,想必現(xiàn)在,太子遇刺身亡的消息應該已經傳了出來。
伶星一點也沒有被追殺的緊迫感,滿腦子都是在想這西山到底哪里有特別之處,會讓他與他已經確認死亡的主人再續(xù)前緣。
山路蜿蜒向上,憑借伶星的速度,很快就到了山頂。
頭頂繁星閃爍,月色皎潔。
周圍的環(huán)境看的一清二楚。
山頂?shù)闹脖缓芟∈瑁瑳]有直立高聳的樹,都是一些趴地的灌木叢。
追兵很快追了上來,將伶星層層圍住。
伶星迎著風,站在懸崖邊。
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大膽賊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供出幕后主使,還能賞你一個全尸?!?/p>
伶星冷笑了一聲。
“乖乖束手就擒?”
“我只恨自己能力不夠,不能將你們都殺了泄憤。”
伶星撩起他自己的衣擺,仔仔細細的將手中的長劍擦拭干凈,確保上面沒有一絲臟污的血跡。
“這是主人賞我的長劍,能死在此劍之下,也算是你們的太子殿下罪有應得了?!?/p>
“太子謀害兄弟,嫁禍手足,勾結奸臣擾亂朝堂,不配為儲?!?/p>
“今日我替天行道,你們該該謝我才是。”
伶星摩挲著手中的長劍,眼前浮現(xiàn)出了葉弘煜的音容笑貌。
“......算了,本就不應該強求的?!?/p>
那所謂的緣分未盡,伶星也只以為是他的奢望。
長劍高臺,伶星想用葉弘煜賞他的長劍 了結了他的性命。
追兵中有人看出了伶星的意圖,立馬飛身上前,想要踢掉伶星手中的長劍。
伶星條件反射般的抬劍去抵擋。
雖然攻擊被劍身擋了個七七八八,但是突如其來的沖擊力,也讓伶星飛出了懸崖邊。
手握長劍,急速降落。
伶星墜落的過程中,最后只看到布滿星光的天空中劃過一道流星。
就釋懷的閉上了眼睛。
坦然地接受了命運。
葉弘煜一直在忍受痛苦,尾椎處的疼痛剛開始還可以忍受,后來就感覺有什么東西要刺破皮膚,直挺挺的從身體內長出來。
撕裂的疼痛險些讓葉弘煜暈過去,出了滿身的汗。
龍涎香也逐漸的擴散在整個室內。
葉弘煜感覺他的身體開始有了變化,對周圍環(huán)境的感知也更加敏銳。
但這些都抵不過身體變得越來越炙熱。
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著想要一只雌蟲。
葉弘煜總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欲火焚身。
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小一和雄保會都堅持在他分化期到來之前,提前準備好一只幫助他成功度過分化期的雌蟲。
伶星在懸崖邊極速的墜落,卻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軟綿綿的托舉,從身下接住了伶星。
緩沖力減緩了伶星下墜的速度。
又落了沒有幾米,就掉到了一處硬邦邦的地面上。
伶星感到十分意外的睜開了眼睛。
周圍不再是郁郁蔥蔥的山林,而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建筑。
硬硬的,又亮亮的。
伶星撐著長劍站了起來,揉了揉臉頰。
長時間的墜落,刺骨的風吹的他的臉有些僵硬。
身后是一處透明的門,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伶星握緊了長劍,謹慎的踏了進去。
門后是一間臥室樣子的地方,有很大一張床,床上還躺著一個看不清的人影,那人影蜷縮著,看不清身形和臉。
屋子里面,飄著伶星很熟悉的龍涎香,是他的主人很喜歡的熏香。
床上的人痛苦的悶哼出聲,伶星謹慎的靠近,在聽到那聲悶哼之后,手中的長劍被他丟到了地上。
這聲音,伶星臨死之前多想再聽一遍。
是那樣的熟悉。
伶星急忙上前跪在床邊。
顫抖著雙手撥開床上那人散落的發(fā)絲。
一張熟悉的臉漏了出來。
“......主人?!”
“主人您怎么了?哪里痛?”
再次見到葉弘煜的喜悅已經被巨大的擔憂所覆蓋。
葉弘煜沉浸在痛苦中時,聽到有人在他的耳邊說話,手被握住,是溫熱的軀體。
憤怒涌上。
葉弘煜以為是小一不聽他的話,送來了雌蟲。
暴怒之下,調動剛剛覺醒的精神力,直沖面前的軀體而去。
伶星硬生生的接了這一擊,沒有絲毫的躲避。
“......主人,睜開眼睛看看屬下好不好?!?/p>
葉弘煜只覺得那人嗡嗡的著實有些煩。
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
卻看到了一個,很久之前,一直跟在他身邊默默守護的小尾巴。
“......伶星?”
伶星大喜。
扶著葉弘煜坐了起來,靠在床邊。
“主人,告訴屬下您是哪里不舒服?屬下該怎么幫您好不好?”
葉弘煜伸出手,扯掉了伶星的上衣,露出了他光潔的后背。
那里,沒有蟲紋,沒有翅囊,身上干干凈凈的,沒有其他的氣味,只有身上傳來的血腥氣。
“你現(xiàn)在......是......人?”
伶星不懂葉弘煜這樣問是為什么,只是如實回答。
“是人,是您的人。”
葉弘煜一手解著伶星的腰帶,一手掐上了伶星的脖子,俯身在伶星的肩頸處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濕濕熱熱的牙印。
“幫我?!?/p>
葉弘煜的湊近,帶來了更加濃厚的龍涎香,還有撲面而來的灼熱。
這個樣子,與中了情藥無異。
伶星哪里還有不懂的?
無言,只是順從的解開了衣服,很快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屬下愿為主人奉獻一切,主人想做什么,隨意就是?!?/p>
分化期之兇險,很大程度是因為雌蟲受不住雄蟲第一次失控的精神力和不能被好好控制的信息素。
伶星不是雌蟲,所以并不被信息素所影響。
但......整整五天。
瓷娃娃也變成了破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