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元右手,竟不知怎么掙脫開手銬,抓住下落的棍子。
仔細(xì)看去,手銬依舊在手腕上,鋼鏈卻斷開。
跟著,左手輕輕一抬。
只聽‘咔噠’一聲,鋼鏈輕松被扯斷。
“這……這不可能!”侯集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恐懼瞬間占領(lǐng)內(nèi)心,“你怎么可能……”
話沒說完,景天元突然起身。
限制他的審訊椅,毫無作用,壓住并被鎖死的鐵板,被扯斷拉開,仿佛紙片。
景天元好像只是接過物品,緩緩將膠皮棍拿到自己手里。
‘嘭!’一聲悶響,侯集額頭流下一縷鮮血,撞在墻邊,腦袋好像要撕開一樣劇痛。
“剛才,是右腳踹的?”
景天元看著他,冷冷問道。
“是……是左……”
“不……是右……”
“不是……我哪個腳都沒用,求求你饒了我,我不敢了,我給你跪下……”
“啊?。。。。?!”
慘叫中,摻雜著骨頭斷裂的‘咔嚓’聲。
侯集腳踝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折過去,骨頭茬都刺了出來,觸目驚心。
“那就兩只一起!”
景天元臉色冰冷,猛的一腳踩上去。
又是一聲慘叫,甚至可以穿透隔音,送進(jìn)外面巡捕的耳朵里。
靠近門那巡捕好奇站起想看情況。
可是,剛到門邊,眼前的木頭門卻猛的被砸碎。
侯集的身體更是重重撞在他身上。
兩人摔倒,侯集已經(jīng)昏死,另一人被撞斷三根胸骨,嘴里吐著血,爬不起來。
“臥槽!”剩下兩人大驚,急忙站起,景天元卻已經(jīng)來到面前。
“署長在幾樓!”景天元冷冷問道。
上車前,他清楚的聽到錢大彪跟凌焦的對話,自然也明白自己該找誰。
“三……三樓……”
一人回答,卻突然沒了聲音,眼睛翻白,身子緩緩癱軟下去。
僅剩那家伙大駭,轉(zhuǎn)身就跑,同時嘴里大叫。
“救命啊,剛抓那小子要殺人了!”
景天元沒有追趕,而是伸出右手,屈指叩彈。
‘嗤!’一聲破空,那人聲音戛然而止,撲倒在地,流出一灘鮮血。
他沒能跑成,可是他的喊聲驚動了其他巡捕。
頓時,大量巡捕迅速擁進(jìn)走廊,他們沒有火器,卻都拿著膠皮棍,怒目而視。
“我今天,只找你們署長和凌焦!”
景天元看著他們,冷聲警告。
“不想死,就滾開!”
強大威壓將整個巡防署籠罩,仿佛在天空壓下一頭兇猛巨龍,甚至眾人耳邊隱隱出現(xiàn)龍吟虎嘯。
景天元緩緩邁出一步,卻讓整棟樓都跟著晃了一下,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真實。
第二步、第三步……
每一步都讓大地顫抖,建筑晃動。
巡捕們額頭向外滲著冷汗,沒人敢上前,更不住后退。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人物,甚至在他們眼里,這根本就不是人!
“怎么回事!”凌焦急火火跑出來,正好看到景天元朝自己的方向而來。
他可是見過幼稚園里的景象,嚇得急忙掏出槍,對準(zhǔn)景天元。
“不準(zhǔn)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只是,話音未落,景天元卻消失。
“開槍,試試!”忽然,他眼前又出現(xiàn)景天元,甚至距離槍口不足五公分。
凌焦的手在哆嗦,他不知道為什么,可就是打心底害怕。
‘呯呯呯呯呯!’恐懼作用下,凌焦扣動扳機,一連數(shù)下,槍聲在走廊回蕩。
“槍法不太好!”只是,景天元的聲音如同鬼魅出現(xiàn)。
凌焦瞪大眼睛,看著根本沒有挪動的景天元,上下牙齒撞擊的好像打鼓。
景天元冷然一笑,突然扼住他的脖子,好像拖著一條死狗,邁步繼續(xù)朝樓梯口而去。
“快……快抓他啊……”凌焦快要喘不上氣,臉色憋得通紅,對著巡捕們啞聲嘶吼,“快……上啊!”
可是,見識到連子彈都不怕的景天元,他們誰有這個膽量送死?
拖著凌焦,來到樓梯口,景天元隨意瞥了眼照片墻,卻猛的頓住,全身跟著抖動起來。
這是所有巡防署成員的個人照片,而在其中,赫然有著昨晚那個三哥!
雖然景天元在暴怒下殺了對方,可那幾個人模樣卻深深印在腦海,絕不會認(rèn)錯。
“這人,是誰!”景天元重新將凌焦提起,手也是越縮越緊,幾乎是咬著牙將聲音從牙縫擠出,“他昨晚,去哪了!”
“耿超,我……我們都叫他三……三哥……”凌焦不敢不說,此時他已經(jīng)有些無法呼吸,“我不……不知道他昨晚去哪了……”
景天元怒目,直接將他拉到自己面前。
充滿怒火的目光,似乎將對方燃燒一般,凌焦整個身體都跟著劇烈晃動。
“真……真不知道……”凌焦拼命叫著,“我就知……知道,昨兒下……下班的時候,他去……去了署長辦公室!”
噗通!
凌焦摔落,大口呼吸著氧氣。
而景天元的目光,已經(jīng)瞄準(zhǔn)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