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后花園的樹叢中,我和陳明屏息等待A小組的信號。夜風(fēng)穿過灌木,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掩蓋了我們輕微的呼吸聲。"記住,"陳明低聲說,"我們的目標是保險庫里的主控硬盤。
拿到后立刻撤離,不要戀戰(zhàn)。"我點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摸著口袋里的水果刀。
這把小刀對付陸遠的安保團隊簡直像玩具,但它給了我些許安全感。遠處傳來引擎的轟鳴,
接著是刺耳的剎車聲和喊叫聲。正門的突襲開始了!"走!"陳明拽著我的手臂,
貓腰沖向別墅后墻。后門的保安已經(jīng)被調(diào)去前門支援,只留下一個空崗?fù)ぁ?/p>
陳明用某種電子卡刷開門鎖,我們溜了進去。別墅內(nèi)部比記憶中更加戒備森嚴。
走廊上多了臨時安裝的監(jiān)控攝像頭,每個轉(zhuǎn)角都有穿黑衣的安保人員。我們貼著墻前進,
避開巡邏路線,向二樓書房摸去。"等等,"我突然拉住陳明,
指了指天花板角落一個新安裝的設(shè)備,"那是動作傳感器。"陳明皺眉:"上周還沒有這個。
陸遠加強了內(nèi)防。"我們不得不改變路線,繞道仆人樓梯。每一步都讓我的心跳更快,
手心滲出冷汗。程微的意識在我腦海中躁動,像一只困獸急于破籠而出。
二樓書房的門虛掩著,里面透出燈光。有人在那里!陳明示意我躲在一旁,
自己悄悄靠近門縫查看。"陸遠在里面,"他回來低聲說,"還有兩個保鏢。
他正在準備演示設(shè)備。"我冒險從門縫中看了一眼。書房中央的波斯地毯被卷起,
露出下面的金屬地板。陸遠站在一個控制臺前操作著什么,兩個全副武裝的保鏢分立兩側(cè)。
墻上巨大的顯示屏分成多個畫面,其中一個顯示的是醫(yī)院病房——我的本體仍躺在那里,
周圍多了幾個穿白大褂的人。"他們在等什么?"我小聲問。陳明搖頭:"不知道,
但我們必須——"他的話被一陣刺耳的警報聲打斷。書房里的陸遠抬頭看向門口,
正好與我的視線相遇!"抓住他們!"陸遠厲聲喝道。兩個保鏢立刻沖出來。
陳明推了我一把:"跑!去地下室!我來拖住他們!"我轉(zhuǎn)身就跑,
聽到身后拳腳相加的聲音和一聲槍響。走廊盡頭是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我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下去,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地下室的門鎖著,
但我記得程微的記憶——通風(fēng)系統(tǒng)密碼。墻上的控制面板需要指紋驗證,我絕望地環(huán)顧四周,
突然想起周默的"A"紋身。沒有時間思考了!我掏出水果刀,
在左手手臂內(nèi)側(cè)劃了一個"A"形傷口,鮮血立刻涌出。忍著劇痛,
我將流血的手臂按在傳感器上。奇跡發(fā)生了——綠燈亮起,門鎖咔噠一聲打開。我沖進去,
隨手將門反鎖。地下室的景象讓我僵在原地——七個玻璃艙只剩下五個,
其中兩個已經(jīng)被砸碎,另外三個里面空無一人。
但最令人震驚的是中央控制臺前站著的人——周默!他看起來憔悴不堪,左臂吊著繃帶,
但確實活著!我張大了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周默?
但...陳明說你...""死了?"周默苦笑,"差點。
A小組的醫(yī)生把我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他示意我過去,"沒時間解釋了,
陸遠已經(jīng)啟動了意識復(fù)制程序,我們必須在他完成前摧毀主服務(wù)器。
""陳明說保險庫里有主控硬盤...""那是備份,"周默快速操作著控制臺,
"真正的主服務(wù)器在這里,地下室下面還有一個隱藏層。程微知道入口。
"程微的意識立刻響應(yīng),我的手指自動在控制臺上輸入一串代碼。地面輕微震動,
中央玻璃艙下方的地板滑開,露出一個向下的樓梯。"走!"周默抓起一個手電筒,
率先下去。隱藏層比地下室更陰冷,墻壁上布滿了電纜和服務(wù)器機架。
中央是一個類似手術(shù)臺的裝置,上方懸掛著復(fù)雜的機械臂和掃描設(shè)備。
"意識遷移艙的原型機,"周默解釋,"陸遠在這里完成了所有初期實驗。"他走向主控臺,
"我需要時間破解防火墻,你能上去把風(fēng)嗎?"我點頭,轉(zhuǎn)身要走,
卻聽到上方傳來打斗聲和喊叫聲。有人正在試圖突破地下室的門!"來不及了,"周默咬牙,
"幫我按住這個開關(guān),我需要雙手操作。"我按照指示按住控制臺上的一個紅色按鈕。
周默飛速鍵入命令,屏幕上的進度條開始緩慢前進。"這是什么?"我問。"系統(tǒng)覆寫程序。
一旦完成,所有實驗數(shù)據(jù)都會被隨機噪聲覆蓋。"周默頭也不抬地回答。
上方的撞擊聲越來越響。突然,一聲巨響,門被撞開了!腳步聲迅速接近。"還有多久?
"我焦急地問。"三十秒!"樓梯口出現(xiàn)了第一個黑衣保鏢,舉槍瞄準我們。
我本能地閉上眼睛,但預(yù)期的槍聲沒有響起。睜開眼,只見保鏢倒在地上,陳明站在他身后,
手里拿著電擊器。"陳明!"我驚呼,"你沒事..."我的話戛然而止。
陳明身后走出了陸遠,手里握著一把槍,正抵在陳明的后腦勺上。"感人重逢,"陸遠冷笑,
"可惜打斷了。"他推著陳明走下樓梯,"周醫(yī)生,我承認你的詐死計劃很聰明,
但你真的以為能騙過我?"周默沒有停止輸入:"比你想象的更聰明,陸總。
系統(tǒng)覆寫已經(jīng)啟動,無法中止。"陸遠的臉色變了:"你!"他舉槍瞄準周默,
但陳明突然轉(zhuǎn)身,一個肘擊打飛了手槍!兩人扭打在一起。我趁機跑向周默:"還需要多久?
""十秒!"周默死死盯著屏幕。陸遠掙脫陳明,撲向控制臺:"我不會讓你們毀了這一切!
"一聲槍響。周默身體一震,胸前綻開一朵血花。
但他用最后的力氣按下了回車鍵:"完成..."陸遠怒吼著又開了兩槍,
周默倒在了控制臺上,鮮血染紅了鍵盤。陳明趁機撿起地上的槍,指向陸遠:"結(jié)束了,
陸遠。國際刑警已經(jīng)包圍了別墅。"陸遠卻出奇地平靜:"你真的以為這么簡單?
"他按下手表上的一個按鈕,"啟動協(xié)議'鳳凰'。"整個隱藏層的燈光突然變成紅色,
服務(wù)器發(fā)出刺耳的嗡鳴。墻上的顯示屏亮起,
顯示出一個進度條:"意識傳輸初始化...5%...""不!"陳明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