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持玉掐住了我的臉,虎口摩挲著下唇,語氣里帶了些咬牙切齒。
“林今昔,你就這么喜歡他?”
“要說青梅竹馬,我、季執(zhí)、蕭策都與你是從小的情分,你為什么偏偏要喜歡他?”
我皺了皺眉,抬手揮開他的手,略帶嘲意的開口。
“他跟你們不一樣,他與我有婚約。”
季執(zhí)不可置信。
“就因?yàn)檫@個(gè)?”
我點(diǎn)點(diǎn)頭。
“對,就因?yàn)檫@個(gè)?!?/p>
耳邊驀然沉寂下來,只剩下三個(gè)男人不穩(wěn)的呼吸。
半晌,薛持玉冷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你不主動(dòng)和離,沈岸就會(huì)讓你占著他正妻的位置嗎?!?/p>
“別怪我們沒提醒你,他真正喜歡的可是蘇蔓?!?/p>
我沒說話,更無意與他們解釋。
說到底,他們跟沈岸沒什么不同,不過都把我當(dāng)一個(gè)玩物罷了。
我滿足他們的爭斗欲,占有欲,他們交換給我想要的錢財(cái)、權(quán)勢。
既是各取所需,又何必要求我還與他們交心?
虛偽。
晚上,沈岸破天荒的找上了門。
聽到那已經(jīng)有些陌生的聲音,我頓了頓,如往常面對那三人一樣獻(xiàn)上自己的唇。
然后不出預(yù)料的被攔了下來。
沈岸抓住我的胳膊將我釘在原地,語氣不知為何有些陰沉。
“你平日就是這般不知羞恥的?”
我故作驚訝委屈。
“夫君,你怎能這樣說我,這不是你要我這么做的嗎?”
沈岸面色鐵青。
反倒是一旁的蘇蔓笑意吟吟道。
“原來是這樣,就是姐姐眼瞎目盲的,別認(rèn)錯(cuò)了人?!?/p>
“不然可就成一點(diǎn)朱唇萬人嘗的蕩婦了?!?/p>
我假裝聽不懂她的話,對著沈岸疑惑道。
“不是說今日要去禁軍營操練嗎,怎的提前回來了?”
這話自然不是沈岸說的。
沈岸清楚,所以只能煩躁的敷衍道。
“蔓蔓剛從江南回來,房中缺了不少東西,所以來你這里取一些?!?/p>
我垂眸默然不語。
兩月未見,沈岸還是沒變。
每次來找我,都是為了蘇蔓。
可這偌大的府邸,又豈會(huì)找不出蘇蔓要的東西。
不過是蘇蔓想要來我面前示威,而沈岸縱容罷了。
沒等我回答,蘇蔓已經(jīng)自顧自在我房中挑揀了起來。
沈岸站在我面前沒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