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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詩詩眼里閃過一抹得意。
隨后佯裝震驚,為難的看著我:
“姐姐你想怎么玩?”
“我倒是沒有意見,就擔心另一個牌友會不會介意......”
我朝旁邊看去,第三名是上屆冠軍,此時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們。
他擺了擺手,滿臉隨意:
“你們隨便玩?!?/p>
我收回視線,對著洛詩詩微微揚起下顎:
“悶牌,跟不跟?”
悶牌即不看牌,直到牌局結(jié)束亮牌,牌面最大的人或者堅持到最后的人判贏。
這是一場從心理到運氣的豪賭!
一時間,全場駭然。
所有人都用看瘋子般的眼神看著我。
“洛黎瘋了吧?牌技和運勢哪里能比得上詩詩一點?居然敢玩悶牌!”
“就是,她能有什么籌碼逞強?不自量力。”
秦沐川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我:
“如果我沒記錯洛家每個月給你的零花也就五百塊,你拿什么賭?”
洛詩詩聞言輕蔑地看我一眼,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
“跟?!?/p>
上屆冠軍倒是滿臉無所謂:
“我就不跟了,反正我已經(jīng)拿過第一,還是你們真假千金的爭斗好看?!?/p>
他兩手一攤直接亮牌,真得開始作壁上觀。
是個聰明人。
我將身上代表洛家子女的玉佩扔進籌碼,看向洛詩詩:
“誰輸了,誰就離開洛家,跟不跟?”
洛詩詩收起臉上輕蔑的笑容,面無表情將玉佩丟進籌碼堆里:“跟?!?/p>
耳邊的議論聲幾乎要將我淹沒:
“洛黎這局必輸無疑,她哪里來的膽子連洛家身份都押進去?!”
“對啊,離開洛家她恐怕只能去街頭賣藝討飯吃,我看她身段還行,說不定到時候有機會......”
猥瑣的笑聲響起,我側(cè)頭質(zhì)問他們:
“洛詩詩敢跟,你們敢買她贏嗎?”
被我下了面子,這幾個男人不但不住嘴,反而憤憤地瞪著我。
“臭丫頭,你以為你誰?我們早就把身上所有錢都押了詩詩贏?!?/p>
“等會你要輸?shù)靡粺o所有,跪下來叫聲哥哥,我還能領(lǐng)你回家賞口飯吃。”
我嘲諷的勾了勾唇角,正要說話,卻被洛詩詩一把打斷。
“姐姐,要不你向他們認個錯吧,畢竟咱們不能仗勢欺人......”
她幾句話就將我釘在主動欺辱他人的恥辱柱上。
看似為我著想,實則滿是惡意。
我冷哼一聲,將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丟進籌碼堆里,冷冷地看著她:
“誰輸了,誰就上不了學,跟嗎?”
洛詩詩鼻尖沁出汗水,猶豫片刻,咬牙將自己的錄取通知書也丟上桌來。
我譏諷的笑了笑,隨即掏出一把刀來。
“誰輸了誰自斷右手,永不碰牌。你敢跟嗎?”
“洛黎!”
秦沐川猛地站起身來,一拳錘在桌上,咬牙切齒的看著我:
“你好狠!居然想斷詩詩的手!”
全場安靜幾秒鐘,瞬間鋪天蓋地的指責朝我涌了過來。
我背脊筆直,淡淡開口:
“或者你們出十個億代替她的右手,如果我輸了,就自斷右手。”
洛詩詩深沉的目光看我半晌,隨即露出一個狠厲笑容,拉了拉秦沐川的袖子。
接到示意,秦沐川毫不猶豫掏出了身上所有黑卡:
“這些卡加起來至少十億,換你一只手,便宜你了?!?/p>
他怕我繼續(xù)提出更加匪夷所思的籌碼,連忙看向荷官:
“時間到了嗎?可以亮牌了嗎?”
荷官收回震驚的視線,沒有理他,只問我還是否加注。
就這一會兒,比賽直播的收視率已經(jīng)破了歷史記錄,全場賭徒們都被激紅了眼。
他們想讓我繼續(xù)。
但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所有人都已經(jīng)賭上全部籌碼,再加下去毫無意義。
見我放棄,荷官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沉聲讓我們亮牌。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眾人屏住呼吸,視線牢牢地盯著我和洛詩詩。
我手指輕輕點過三張牌面,逐一翻開。
黑桃2。
紅心3。
翻開最后一張牌時,旁邊傳來一陣驚呼。
“天啦!1,2,3!三個A!A豹!”
“詩詩又拿到最大的牌!贏了!她是冠軍!”
洛詩詩他們已經(jīng)抑制不住的露出笑容,嘲諷聲撲面而來。
此時我翻開了最后一張牌。
看清牌面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