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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收拾完地上的參湯和破碎的碗。
沈初正坐在書桌前，林芷坐在他的腿上，倆人溫馨地看著書。
他的模樣和我記憶中少年的樣子重疊，只是他的溫柔從未屬于我。
“特助送來的這些文件，需要簽字。”我把離婚協(xié)議書夾在文件里一起遞給了他。
他看都沒看一眼，臉上的溫馨瞬間消失不見，是被我打擾過后的不快。
我看著他冰冷的側(cè)臉，想起多年前我救他時的情形。
當(dāng)時他掉落懸崖，我背著昏迷的他走了兩天兩夜山路求救，中途他迷迷糊糊醒來，說一定會找到我報答我。
他瞥了我一眼，眼里帶著些許不屑：
“想知道孩子的下落，先跟芷兒道歉?！?/p>
我沒有猶豫，直接朝著林芷跪下去，“對不起，林小姐?！?/p>
哪怕我沒有錯，哪怕我已經(jīng)解釋了不是我故意絆倒林芷。
他心里也清楚，林芷只是需要個借口，對我肚子里的孩子動手，繼續(xù)她那惡毒的猜男猜女游戲，可他就是一次次縱容她。
沈初正突然皺了皺眉頭。
今天的我異常聽話，他心底升起了一絲異樣。
林芷走過來將我扶起，帶著哭腔道：“我相信晚螢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恰好伸出了腳而已?！?/p>
“都是我不好，又害你們失去了一個孩子，阿正你不會怪我吧?！?/p>
沈初正眉眼溫和了下來，他站起身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哪能是你的錯呢，是她不長眼擋了路，失去幾個孩子算什么，你可是救了我兩次，你對我的意義始終是不一樣的，更何況不是你生的孩子我壓根不稀罕?！?/p>
林芷故意露出摔倒擦傷的手臂，沈初正開口，“說吧寶貝，要她怎樣做你才能消氣?！?/p>
林芷嘴角扯出一抹惡寒的笑，“那就還是關(guān)小黑屋吧，要有老鼠的那個。”
她沒有說完，有老鼠的那間屋子，還有其他更恐怖的懲罰方式。
我麻木地站在那里，心里竟然存了一絲期望，希望沈初正能有一絲猶豫。
可下一秒，他溫柔對著林芷開口，“都聽你的?！?/p>
頭也不抬對我說，“芷兒什么時候消氣了什么時候帶你去看孩子?！?/p>
我捏緊拳頭，指甲嵌進(jìn)肉里，“你說話算話。”
他漫不經(jīng)心玩弄著林芷的發(fā)絲，“當(dāng)然?！?/p>
在管家和傭人同情的目光下，我艱難挪著步子走進(jìn)了小黑屋。
瞬間有無數(shù)只碩鼠向我奔來，我抓起掃把不斷驅(qū)趕著它們。
一個小時后，林芷果然來了。
她慢條斯理地把烙鐵放進(jìn)炭火里燒到最紅最燙。
找人塞住我的嘴，按住我不讓我掙扎。
她像惡鬼一樣，嘴角帶著瘆人的笑，一點點拆開我肚子上的紗布。
我眼睜睜看著那燒紅的烙鐵瞬間貼在我剛縫合的傷口上。
呲拉一聲，冒起了白煙，我在肉的焦糊味當(dāng)中昏迷了過去。
閉眼前，林芷踢了我肚子一腳，歇斯底里大叫：“憑什么，憑什么就我不能生，讓你像母豬一樣能懷能生，你懷一個我弄死一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