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盯著她的手機屏幕。
鎖屏解開時,我注意到屏保竟然是徐秘書和胡老板貼臉的大頭照,還掛滿愛心貼紙。
看來她不僅僅是個秘書,還和胡老板有著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難怪前世她對付我時,胡老板一句話也沒責(zé)備過。
情人,舍不得。
至于那兩杯檸檬水,估計是她想玩嬌牛馬文學(xué)玩脫了,往我身上甩鍋呢!
她胡亂劃著手機。
在胡老板的聲聲催促下,她才終于打開一家輕奢養(yǎng)生湯的店家,指著最貴的滋補遼參湯在我眼前一晃。
“就這個,買吧?!?/p>
她正要拿走手機,我急忙抓住她手腕。
“等等,我還沒看清。這好像不是購買記錄吧,你真的下單了嗎?”
想要上手查看訂單,她一把拍開我的手,躲到胡老板身后嚶嚶抹眼淚。
“老板,你就這么看他調(diào)戲我?”
“你看你看,我手都被他攥紅了!”
胡老板拿起電話,不遠處兩個五大三粗的黑衣保鏢沖上來,不由分說就扭著胳膊把我按倒在地。
“敢調(diào)戲我的女人,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胡老板抬起腳。
剛剛沾滿雪水的皮鞋底踹在我臉上,我由心底升出一股屈辱。
從小到大我不偷不搶。
媽媽生了病,我也沒有賣慘靠捐款斂財,而是日復(fù)一日打幾份工支付醫(yī)藥費。
我行的正走的直,他們憑什么冤枉我?
就因為有錢嗎?
我劇烈掙扎。
保鏢的力氣也越使越大,直到把我徹底壓制,全身貼在冰冷的地板上,我才一動也動不了。
騷動引來酒店工作人員和用餐客人的圍觀。
徐秘書添油加醋,把我說成了個拒不認罪的外賣小偷。
聲聲議論鉆進我的耳朵。
連同前世罵我的那些聲音,又全部纏繞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
“人窮志氣短,沒見過不丟人,偷東西才丟人吶!”
“要不是人大老板點外賣,你這輩子都進不了五星級酒店,還偷東西?還敢調(diào)戲人家秘書?果然窮人出刁民!”
“別廢話了快賠錢吧!要不鬧大了全網(wǎng)一封殺,你連工作都丟了?!?/p>
封殺?
我下意識望向徐秘書。
她果然拿著手機在直播。
前世的視頻,一定是她傳出去的。
為了坐實我的罪名,那段視頻經(jīng)過精心剪輯,歪曲成我低頭認錯,他們寬宏大量饒過我。
這次她又想故技重施。
“要我認罰也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胡老板不屑地哼了一聲。
“還敢談條件?行,你說?!?/p>
我看了看壓住我的保鏢。
胡老板使了個眼色,他倆把我放開。
我爬起來揉了揉肩膀,這么大力氣,差點把我瘦弱的胳膊都撅折了。
其實他們要真弄傷了我,我還能反口索要賠償。
可如今,我只能放手一搏了!
“條件就是——我要喊來全酒店的人,包括看直播的那些網(wǎng)友,都見證我認罪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