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還能有誰?”
還能有誰,我冷漠地看向陳雪,她立馬心虛地低下了頭。
“宿舍走廊有監(jiān)控,你們去查查不就知道了?!?/p>
陳雪往人群中退了一步,柔軟地開口。
“許易,查監(jiān)控要層層申請,太麻煩,你就承認是你弄壞的,我們不會怪你的,畢竟是我們先把你忘在陽臺的,你生氣報復也是應該的?!?/p>
時佳聽了,氣不打一處來。
“陳雪,這都什么時候你還替她說話,你就是太善良,才會一直被她欺負!”
我挑眉,不屑:“不麻煩,我可以替你們申請,一定能查出來是弄壞的門鎖,你說是不是啊,陳雪?”
陳雪慌了神,支支吾吾不敢接話。
她當然害怕。
因為罪魁禍首根本不是我,而是她。
昨天吵完之后,陳雪沖出宿舍,中途趁我們不在,她回來了一趟,本來想報復我們,故意用鑰匙別壞了門鎖。
但我們提前回來了,她不得不匆忙離開,以至于門沒來得及關上。
我們宿舍不到晚上睡覺,本來就有不鎖門的習慣,所以一直到晚上都沒人發(fā)現(xiàn)。
前世,陳雪別壞門鎖的第二天,是我用鐵絲扣開的門,其余兩個人才和我一起趕上了專業(yè)課。
這一世,她們把我鎖在陽臺,沒有我的幫忙,她們自然出不來。
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我不再和她們過多糾纏。
“我會把所有證據都拿到你們面前,到時候再說吧?!?/p>
臨走時,我又深深看了陳雪一眼。
她昨晚一反常態(tài)回來求和,無非是為了另一件事。
到了晚上。
我八點半回到宿舍,一推開門,差點被鋪天蓋地的酒氣熏暈過去。
三個室友,外加一個男人,正圍著我們的桌子喝酒。
時佳和陳文已經明顯醉了,陳雪也沒好到哪里去。
“你們在干什么?”
時佳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還能干什么啊,還不是昨晚你剪斷空調線,陳雪男朋友剛剛幫我們修好,我們這不是請他喝幾杯感謝一下?!?/p>
陳雪嬌羞地依靠在男人肩膀上。
“寶寶,這就是我和你提起的許易,也是我的室友?!?/p>
男人約莫三十多歲,長得挺斯文敗類,但是上下打量的眼神讓人很反感。
“原來你就是許易,就是你平時總欺負小雪?”
他站起身,頗有要替女朋友討回公道的架勢。
我站在門外,與他們保持距離。
“你就是陳雪的新男友,是她這學期第幾個???第八還是第九?”
陳雪立馬變了臉,泫然欲泣的模樣。
“許易!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也不能這么詆毀我!”
男人也動了怒,擼著袖子朝我走來。
“小雪這么善良的人,怎么會遇到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室友,我今天就要替你爹媽好好教訓你!”
在他拳頭將要落下的瞬間,我重重踹向他的襠部。
“啊——”
他吃痛地彎下腰。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踢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宿管阿姨,有校外的人闖進我們宿舍!”
巡邏的宿管阿姨被我的喊聲吸引過來,幾個人頓時慌了神。
時佳和陳文的酒都嚇醒了一半。
陳雪哭著哀求她們倆幫忙,她們也果然跟上一世一樣,稱男人只是空調維修工想要替陳雪減輕罪名。
導員大怒,準備取消我們評獎評優(yōu)的資格,我卻突然出聲喊停。
“導員,他并不是維修工,他是陳雪在外面新交的男朋友?!?/p>
陳雪大驚失色:“許易,你不要亂說!”
我沒有看她。
“老師我這里有錄音,可以證明,并且我阻攔了她們,她們不聽?!?/p>
我把昨晚的錄音放給導員聽。
導員頓時氣憤不已。
“你們真是膽大包天!把外人帶進來,還敢撒謊,還酗酒!”
三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老師,我這還有一段監(jiān)控,是陳雪破壞宿舍門鎖的證據。”
這就是我今天晚歸的原因。
我去保衛(wèi)處申請調了監(jiān)控。
時佳不可置信地看向陳雪。
“陳雪!門是你弄壞的?是你害我們遲到的?”
陳雪徹底慌了,她還想狡辯,但我卻冷冷一笑。
“你先別急,我還有事情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