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景天元仿佛樹葉,穩(wěn)穩(wěn)落在地面。
他看到了遠(yuǎn)處駛離的奔馳車,卻沒有在意。
如果,他知道車?yán)镏苏撬鄬げ恢睦畋?,此時莫說面對巡捕,便是千軍萬馬,也定然不顧生死。
可惜,這只是如果。
奔馳大G已經(jīng)離去,飛快消失蹤影。
而景天元,更是毫無所知。
‘咔咔咔咔!’端槍聲音響起,他的眼前有著二十多真槍實彈的巡捕。
不單單是手槍,更有著步槍以及沖鋒!
“小子,我看你這次還怎么跑!”凌焦站在其中,獰笑,“敢在這傷人,我讓你變成馬蜂窩!”
景天元看著他,眼神仿佛在看可憐蟲,滿是輕蔑。
凌焦臉上全是憤恨,根本不顧其他,高聲大吼。
“開槍!”
馬興學(xué)肥胖的身軀突然敏捷起來,急忙往旁邊滾了過去。
面對二十多黑洞洞的槍口,景天元沒有丁點波動,仿佛那只是二十多根燒火棍。
“住手!”
忽然,一聲大吼宛如平底驚雷,在所有人耳邊炸響。
驚愕轉(zhuǎn)頭,看到三個身著制服的男子,最前那人神色憤怒,卻是將級服飾,胸前掛著金光閃閃的胸章。
“韓將軍!”馬興學(xué)首先認(rèn)出,頓時大喜,“您怎么來了!”
這可是龍國十大戰(zhàn)神,有他在這,就算再強的犯人也能制服。
“韓將軍……”馬興學(xué)一溜小跑到面前,卻見到一個巴掌狠狠砸來。
肥胖的身軀在空中打轉(zhuǎn),重重摔在地上。
“您……您這是做什么?”馬興學(xué)捂著臉,滿臉驚愕。
韓永光根本不理,只是快步走向景天元,無比恭敬。
“韓永光將軍!”景天元看向他,冷冷問道,“怎么,你也是來抓我的嗎?”
聲音雖冷,語氣卻十分平靜。
韓永光聽到這話,身上猛的一顫,竟單膝跪下。
“不敢!”韓永光眼角帶著淚光,急忙解釋,“聽聞尊上蒙難,寒光特來搭救!”
“是嗎?那得多謝你了!”景天元依舊平淡,“不過他們,還不夠資格讓我受難!”
景天元的話十分自傲,卻是事實。
這個世界上,能讓戰(zhàn)尊蒙難的人,太少。
小小譚城里,一定不會存在。
“尊上折煞寒光了!”韓永光滿臉愧疚,大聲道,“寒光定讓這些混賬,知道觸怒尊上,是什么后果!”
馬興學(xué)傻掉了,呆呆坐在地上。
同樣,凌焦也徹底傻眼。
其他巡捕更是眼珠瞪得溜圓。
十大戰(zhàn)神之一的韓永光竟然恭敬的給一個犯人下跪?
凌焦心里‘咯噔’一下,只覺得天翻地覆,趔趄著后退兩步,面色驚恐,冷汗布滿全身。
心中升起極度不詳?shù)念A(yù)感。
他知道,自己怕是闖下了彌天大禍!
馬興學(xué)跟凌焦,心臟狂跳,還沒等他們仔細(xì)琢磨,外面突然傳來汽車疾馳的聲音。
‘吱呀!’兩輛車子急剎在面前,快速下來樊炳輝五人。
“馬興學(xué),我今天扒了你的皮!”汪行語見到眼前場面,那還能不明白,憤怒沖到對方面前,甚至不顧身份,揚手就是一拳。
“你居然敢讓人抓戰(zhàn)尊到巡防署,你算過自己有幾條命嗎!”
聽到這話,馬興學(xué)整個人定住,凌焦一屁股坐在地上。
兩個人先是一動不動,跟著全身哆嗦起來。
這個世界上,能被稱作‘戰(zhàn)尊’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龍神殿之主。
旁人或許不知,但他兩人卻是清清楚楚。
昨晚上頭剛下的命令,不許觸怒龍神殿,尤其是戰(zhàn)尊。
可現(xiàn)在……
“我……我不知道……”馬興學(xué)嚇得直接尿了褲子,“我以為只是普通混混,都是讓錢大彪給害的,我實在……”
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后悔藥可吃。
他跟凌焦,此時已經(jīng)決定了結(jié)局。
看著快步走來的樊炳輝等人,景天元沒有搭理,反而走到馬興學(xué)面前。
“李冰彤,在哪!”景天元一腳踩將他腦袋踩在地上,厲聲吼道。
“錢……錢家來人帶走了……”馬興學(xué)恐懼回答。
景天元一怔,沒想到又是錢家干的。
還想再問,馬興學(xué)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這家伙設(shè)置了來電通知姓名,錢銘鐸三個字落入眾人耳內(nèi)。
景天元臉色冰冷,指了指,后者只能老實把手機掏出遞來。
居然還是視頻電話,摁下接通鍵,對方容貌出現(xiàn),背景則是醫(yī)院。
“老馬,把我兒子雙手打斷的雜種呢!”錢銘鐸憤怒的聲音傳出。
“錢銘鐸!”景天元看向鏡頭,“李冰彤在哪!”
沒想到手機居然在景天元這里,錢銘鐸一愣,跟著獰笑起來。
“聽說,你是那個女人的姘頭?”錢銘鐸更加猙獰,“可惜,你永遠(yuǎn)都找不到她了!”
說著,鏡頭轉(zhuǎn)過,一架移動病床快速跑來,卻被錢銘鐸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