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監(jiān)獄出來后,沒回家,也沒去公司,徑直登上了開往學校的車。
一年前,我正在學校上課,好友秦墨突然發(fā)來蕭宇走私珠寶的證據(jù)。
我啥也沒想,拔腿就跑到他家,想當面質(zhì)問他,結(jié)果卻撞破了他們的陰謀。
“等她滿20歲,咱們就結(jié)婚,騙她說夏淑羅給她在瑞士銀行存了結(jié)婚禮物,這不就能順理成章拿到手了嘛。”
“那之后……怎么處置她呢……要不直接扔瑞士去,人生地不熟的,她活不了多久……”
“或者找個綁匪?撕票一了百了?!?/p>
“你們吶,還是太嫩……這些法子都有風險……既然她那么愛蕭宇,就哄她去給蕭宇頂罪,這樣你底子就干凈了,之后再隨便使點手段,讓她在里頭待一輩子就行……”
“還是爸爸高明!我和蕭宇哥哥還得跟您好好學?!?/p>
《我的父親伙同我的未婚夫和他的私生女,為謀奪我母親留給我的財產(chǎn),竟要置我于死地》;
《我那入贅的父親,對妻子財產(chǎn)分配不滿,竟如此對待親生女兒》;
《我的未婚夫為在家族站穩(wěn)腳跟,竟向父親取經(jīng),學做鳳凰男》;
《我是假千金,卻覬覦真千金之位,于是我這么干了……》
這劇情,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拍成一部狗血大劇。
現(xiàn)在想起來,我還覺得反胃。
當時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打得暈頭轉(zhuǎn)向,只想趕緊逃離那個鬼地方。
可我離開時,保安那一聲帶著疑惑的“夏小姐”,又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還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剛逃回家,蕭宇后腳就跟了過來。
電光石火間,我做了個決定。
我找到一張同學兼職時給的電話卡,把蕭宇走私的部分證據(jù)拍照發(fā)給了警察。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將計就計!
這世上安全的地方不多,監(jiān)獄算一個。
既然他們惦記我的東西,那我就趁東西還在我手里時,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臥薪嘗膽,勾踐能做到,我也能!
只是我來不及把這個決定告訴秦墨。
所以,我見她的最后一面,是她那么注重形象的人,在旁聽席上穿著拖鞋、睡衣,對我破口大罵。
而她見我的最后一面,是我被判十年有期徒刑,穿著囚服、戴著手銬,被送進監(jiān)獄。
在里面的這一年,她一次都沒來看過我,可見是真的對我失望透頂,也氣壞了。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新聞,知不知道我出來了,會不會聽我解釋……
我一邊往學校走,一邊忐忑地想。
突然,一道賤兮兮的聲音鉆進耳朵。
“喲,這不是那個走私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