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法庭上,我平靜地坐在原告席上,看著對面的陸清恒,
他比上次在醫(yī)院的時候顯得更加頹廢不堪。我的律師每念出一條罪狀,他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陸家二少爺,只像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落魄孔雀,
狼狽地承受著所有人的審視。當律師將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視頻,
連同我在診所被捆綁的監(jiān)控錄像一并呈上時,整個法庭都安靜了。
陸清恒的目光死死地鎖著我,那雙曾經(jīng)桀驁不馴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灰敗的死寂和一絲搖搖欲墜的祈求。他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動容,
哪怕是恨意也好??晌沂裁炊紱]給他。我只是靜靜地看著法官,等待那個最終的審判。
“你為什么不看我?”他終于忍不住,聲音沙啞地質(zhì)問,“蘇晚,你就這么恨我?
”我終于側(cè)過頭,迎上他的視線,緩緩地,扯出了一個極淡的笑?!瓣懬搴?,談不上恨。
”“你只是,不配。”這五個字,像五把尖刀,徹底扎碎了他最后的尊嚴。他猛地站起身,
想要沖過來,卻被法警死死按住?!疤K晚!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你丈夫!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著,聲音在莊嚴肅穆的法庭里,顯得格外可笑。我搖了搖頭。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