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受不了這種生活,她偷偷跑出了基地。蕭述甚至都懶得去想她去了哪里。現(xiàn)在的他,
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如今的他,只能蜷縮在幾十人一間的大通鋪里。
空氣中彌漫著汗臭、腳臭和絕望的餿味。他再也穿不上干凈的作戰(zhàn)服,
每天只有一件臟得看不出顏色的外套。曾經,他嫌我做的飯菜不可口?,F(xiàn)在,
能有一塊干硬的餅子,就是天大的恩賜。他每天都活得渾渾噩噩,像一具行尸走肉。
唯一的動力,就是餓得受不了時,獵殺喪尸,換一點可憐的口糧。這天,
他出了基地獵殺喪尸換口糧。一整天,運氣不好,只獵殺了幾只落單的喪尸。
他累得像條死狗,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回走。離基地還有一公里遠時,
他聞到了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蕭述感覺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心頭。他加快了腳步。
越靠近基地,景象越是觸目驚心?;貓怨痰拇箝T被暴力破開,扭曲成一團廢鐵。
門口堆著小山一樣的喪尸尸體,和更多的人類尸體。鮮血染紅了土地,匯成一條條小溪。
整個基地,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場。蕭述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因為外出,
竟然成了唯一的幸存者。他踉踉蹌蹌地走進基地,。他看到了大通鋪里那些熟悉的面孔,
如今都成了殘缺不全的尸體,圓睜著恐懼的雙眼。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他扶著墻壁,
吐得昏天黑地。怎么會這樣?固若金湯的基地,怎么會一夜之間就被攻破?就在這時,
他聽見一堆尸體下,傳來微弱的聲音吟。他沖過去,徒手扒開壓在上面的尸體。
下面是一個他認識的守衛(wèi),胸口被撕開一個大洞,腸子都流了出來,只剩最后一口氣。
“怎么回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蕭述抓著他的肩膀,聲嘶力竭地吼道。
守衛(wèi)的眼睛已經渙散,他死死地盯著蕭述,嘴里嗬嗬作響。“是,
是林悠悠......”蕭述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澳阏f什么?”“是她,
她關閉了防御系統(tǒng)......”守衛(wèi)的嘴角涌出大股的黑血,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是她引來了尸潮?!薄盎氐娜?,都,都被她害死了?!闭f完最后一句,守衛(wèi)的頭一歪,
徹底沒了聲息。蕭述松開手,一屁股跌坐在血泊里。林悠悠。那個他捧在手心,
視若珍寶的青梅竹馬,柔弱善良,需要他保護的女孩。親手親手害死了整個基地的人?
蕭述的腦子里炸開了。他想起我曾經苦口婆心地勸他,林悠悠心術不正,讓他離她遠點。
他為了林悠悠,一次又一次地跟我爭吵。他罵我嫉妒,罵我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