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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母很快便發(fā)現(xiàn)陳時安失蹤了。
她聯(lián)系不到陳時安,只好讓手下備車去許氏集團找許晚傾。
誰知她剛上車,就被手下迷暈過去。
再醒來,她已經(jīng)身處一片荒無人煙的懸崖之上。
她的雙手雙腳被捆得死死的,再往前一步,就要跌入萬丈深淵。
“阿義,你這是做什么!”陳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男人冷冷道:“您和二少爺做的事,許總已經(jīng)全部知道了,包括您向陳時安提議,讓她自導自演跌落懸崖。”
陳母震驚地睜大雙眼,“阿義,你是我的人,你怎么能幫許晚傾做事?!”
男人聞言苦笑:“的確,我為您賣了十年的命,可這十年來,您又給了我什么呢?”
“......”
“當初我母親重病,您不僅袖手旁觀,還拿她的醫(yī)藥費威脅我,現(xiàn)在我兒子生病了,您最先想到的也是利用他,讓我為您做那些腌臜事......”男人眸光越來越冷,“如今,我終于不用再忍辱負重了!”
“阿義,阿義你不能這么做......啊!”
話沒說完,陳母就被推了下去。
她的骨頭磕在石頭上,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等那股疼痛消散,她看向頭頂?shù)哪腥耍瑦汉莺莸溃骸澳愕戎?,我回去就讓陳硯山把你碎尸萬段!”
男人卻冷笑:“陳總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了,恐怕也沒功夫管您的破事了。”
與此同時,許氏集團。
陳父坐在會議室里,臉色陰云密布。
他不知道許晚傾中了什么邪,一夜之間切斷了和陳氏的所有合作,導致陳氏集團資金鏈出現(xiàn)了很嚴重的問題。
他來找許晚傾,卻被她的助理搪塞,說她現(xiàn)在沒時間。
“她到底有什么事,比見我這個公公還重要!”
陳父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便被推開。
許晚傾邁著清冷的步子走了進來。
她只淡淡睨了陳父一眼,便開口問:“陳總是為資金鏈的事來找我?”
見罪魁禍首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樣子,陳父頓時氣急敗壞。
“許晚傾,我不知道你忽然發(fā)什么瘋,但如果你還想和時安好好過日子,就趕緊撤銷那些指令!”
許晚傾坐到椅子上,語氣不咸不淡:“想讓我收手,可以?!?/p>
她一臉平靜地將文件推到陳父面前,“這是股權轉讓協(xié)議,只要你在上面簽字,我就放過陳氏集團?!?/p>
陳父看向文件,赫然發(fā)現(xiàn)被轉讓方是陳行簡的名字。
他的眉頭即刻擰緊:“你這是什么意思?”
“如您所見?!痹S晚傾靠在椅背上,“我要你把陳氏集團的股份,轉讓給陳行簡?!?/p>
“許晚傾,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陳父惱羞成怒,“你的丈夫是時安,就算你要爭取,也應該是幫時安爭取,陳行簡算什么東西!”
聽到陳父如此說陳行簡,許晚傾目光變得更冷。
“陳時安是你的兒子,難道陳行簡就不是?”
“......”
許晚傾倏然直起身體,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著陳父。
“一開始我以為你對陳時安母子的所作所為并不知情。”
“直到你提出讓陳行簡永遠別再回來,我才明白,你其實一直都知道真相?!?/p>
“你對他們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用絕癥誆騙我,暗中對陳行簡下手。”
“陳總,你這出雙簧唱得還真是精彩?!?/p>
陳父聞言,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終于明白,許晚傾為什么忽然終止合作,又為什么要讓他把股份轉讓給陳行簡。
原來她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全家人一起欺騙他的真相。
“你......是怎么查到的?”
許晚傾冷笑一聲,眼底寒光乍現(xiàn)。
“怎么查到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彼曇舫晾?,“我只知道,陳時安從頭到尾都在騙我?!?/p>
陳父咬牙,垂死掙扎道:“是,時安得絕癥確實是假的,但陳行簡對他做的那些事......”
“陳總?!痹S晚傾打斷他,“如果不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我不會輕易對陳氏動手,我這里有那對母子作為幕后主使的所有錄音,你想聽聽嗎?”
陳父瞳孔驟縮,喉嚨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將辯解的話硬生生逼了回去。
他深呼吸,問:“如果我拒絕簽字,你會怎樣?”
許晚傾毫不猶豫道:“三個月之內,我會讓陳氏集團,徹底消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