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世,自己輕而易舉地就當了太子。
景鈺的腿也沒有治好。
難道就因為自己沒有娶顧清月?
所以改變了軌跡?
“顧姑娘,您也有圣旨?!?/p>
公公朝著我笑道。
我詫異,急忙低頭,恭敬地行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顧清月德才兼?zhèn)?,醫(yī)術高明,今特冊封為縣主,以彰其德,以顯其貴,欽此。”
圣旨宣完,身邊的小太監(jiān)們往我手上塞了不少好東西。
“縣主,圣上特意囑咐奴才,要好好感謝您,您真是神醫(yī)在世,竟治好了太子殿下的腿疾?!?/p>
聞言,景恒情緒失控,一把抓住公公。
“父皇是不是搞錯了?母妃明明說,父皇已經(jīng)答應讓我當太子了!”
“還有顧清月,她陰險狠辣,工于心計,根本不配當縣主?!?/p>
公公皺著眉,不悅道:
“二皇子慎言,這是圣上的決意,不容置疑,雜家要回去復命了?!?/p>
景恒氣得哭笑不得。
這幾年,宮里的人哪個不是對他點頭哈腰,把他當成太子哄著。
一招失勢,竟被這樣看低。
想到這里,景恒怒目圓睜,拋下肖婉自己進了宮。
八成是去找貴妃娘娘了。
眾人散去,我不解地看向景鈺。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握著手中的圣旨,笑道:
“兵權。外祖父知曉我腿傷已好,便將北疆兵權交還給圣上,而三位皇子中,唯有我有能力掌管?!?/p>
景鈺乃中宮嫡出,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文韜武略,都勝過其他皇子。
明眼人都知道該選誰。
“父皇一直忌憚北疆兵權,害怕成為打敗皇室的定時炸彈,但如果兵權由皇室親自掌管,就不會有這種顧慮了?!?/p>
“更何況......”
景鈺伸手捋了捋我鬢邊的秀發(fā),說道:
“我本就是父皇屬意的太子人選,若不是這腿傷,我早已正位東宮。”
“清月,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p>
他的聲音如清泉,不覺撫平我內心的焦躁。
我握著手里的圣旨,知曉這縣主必是他為我求來的。
不曾想他竟為我謀劃至此。
內心好似有什么東西在生根發(fā)芽。
不過幾個時辰,景鈺腿傷好轉的消息就在百官之中傳開。
一時間各個官員紛紛上門拜訪。
表面上是來送賀禮的。
實則個個是來表忠心的。
另一邊,景恒不斷失勢。
原本黨派內倒戈的人越來越多。
他向皇上自請去西南剿匪。
我本以為,他是為了提升自己的聲望。
殊不知,他是打著剿匪的旗號,與鎮(zhèn)守西南的將軍合謀招募私兵。
他這是要破釜沉舟,起兵謀反。
景鈺知道這消息時,第一時間告知了圣上。
二人合議,來一招引君入甕,順便把景恒在朝中的黨羽一并清除。
很快到了三年一度的秋獵日。
圣上下旨,準許各將軍回京參加。
他們這要給景恒制造謀反的條件。
秋獵日當天。
景鈺不負眾望,獵得了一頭成年黑熊跟一只白狐貍。
當他騎著駿馬,將獵物拖行至圣上面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