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要走。
一聽他主動提出陪她回門,林玉顏立刻不哭了,抹著淚坐起來:
“星河哥哥心里果然還是有我的。不過今日的事,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說著,給鈴鐺一個眼色。
鈴鐺立刻將那只食盒端了上來。
“少將軍請看,您這幾日日理萬機(jī),可不知我家小姐在后宅受了多少委屈。”
說著,將食盒打開。
里面赫然四只干枯的人手,還有一只是斷的。
霍星河在女子閨房乍一看這種東西,也嚇一跳。
可拿起來仔細(xì)看看,忽然樂了:“還挺逼真哦?”
說著,送進(jìn)嘴里咬了一口,嘎嘣脆,還挺好吃。
“有意思,誰的手藝?”他還問。
林玉顏:???
她著急:“星河哥哥,你都不怕有毒?”
霍星河奇怪道:“下毒用做得這么惡心么?你見過什么毒花長得丑?”
他吃的挺香,心里琢磨著軍營里的兄弟怕是都沒見過這玩意。
林玉顏見他如此不上道,索性敞開了說:
“星河哥哥,你都不問那人為什么要送這么恐怖的東西到我房里嗎?我?guī)Я艘粋€丫鬟,兩個婆子進(jìn)府,她就送進(jìn)來四只干枯的右手作為恐嚇,她是在威脅我,想要我們主仆四人的命!”
霍星河自然知道她在指哪個:“誰啊,誰能要你們的命?我那二娘見了你恨不得跪下,誰還能要你的命?”
林玉顏:“就是那個沈清夢!她恨毒了我。那日她想殺我未遂,被你及時趕到,不但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冤枉我害她,今日又命人做了如此恐怖的東西來恐嚇我!這就是她心思惡毒的證據(jù)!她是想把我嚇病了,再趁機(jī)要我的命,讓我這輩子都無緣與你在一起!”
霍星河眉頭一緊,嘖了一聲,“實在是太惡毒了。士可忍孰不可忍!我現(xiàn)在就替你去教訓(xùn)她!”
說著,將那食盒端著,轉(zhuǎn)身就走。
林玉顏終于得意了,擺弄著帕子。
“哼哼!沈清夢,有你好看的!咱倆有來有去,走著瞧!”
霍星河去暖香閣,一只手托著食盒,一只手拿著只干枯的假手嘎嘣嘎嘣咬著吃,“妮子,今天死了沒?。俊?/p>
他剛好今天還沒找到由子過來呢。
結(jié)果一進(jìn)院子,就聽里面哭天搶地的。
碧喜喊得好大聲:“姑娘啊,您快下來啊,不要再想不開啊!有什么話,等少將軍回來再說啊!”
霍星河心里咯噔一下,扔了食盒就往屋里跑。
推門沖進(jìn)去,見陸梵音正顫巍巍踩著凳子,伸著脖子,拿了三尺白綾,把自己往房梁上吊呢。
“沈清夢,你干什么!”
霍星河沖過去,趕緊把人給抱了下來。
陸梵音紅著眼圈兒,推他,“夫君,我活著只會拖累你,讓我死了吧?!?/p>
“有什么話好好說,干什么又想不開?”
“我……,我真的沒法活了……!”
“沈清夢,你要是再尋死,我下次真的不管你了!”
霍星河真的生氣了。
但是抱住她的手臂還是沒有放開。
這妮子是真的是隨時隨地死給他看啊。
陸梵音哭得抽抽搭搭,淚不多,卻仿佛人已經(jīng)碎了。
她柔弱的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夫君……,我……,我對不起你,我真的活不了了,我……我好害怕……”
她突然抬起頭,驚恐的一雙大眼睛望著他,無限依賴,無限驚惶:“有人要殺我……”
霍星河臉色沉了下來,將人抱好,喝道:“碧喜,怎么回事?”
他好大聲,吼得陸梵音耳朵都在嗡嗡。
碧喜趕緊按陸梵音事先教的話道:“回少將軍,昨晚,來了好幾個黑衣人,想要殺姑娘。奴婢都被他們一拳頭打暈,差點小命不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