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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產那天,丈夫接到了白月光的電話。
他要去陪難產的她,卻被醫(yī)生和我媽死死攔住。
最終,我九死一生,她一尸兩命。
此后,他成了模范丈夫,將我們的兒子視若珍寶。
我以為他浪子回頭,為這個家耗盡一生心血。
直到我病入膏肓,他才帶著養(yǎng)了十八年的兒子,笑著揭開真相。
“林晚,你耗盡心血養(yǎng)大的,是我和白薇的兒子。你的親生子?呵,出生第一天就被我丟了!”
我視若性命的兒子滿眼恨意,拿起一根長針。
“是你害死我媽,我親手送你上路?!?/p>
長針狠狠刺入我的心口。
滔天恨意中,我再度睜眼。
……
“林晚,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陸澤言緊緊攥著我的手,壓抑的怒火在我耳邊炸開。
“醫(yī)生說了你的指標一切正常,不過是陣痛,你在這里大呼小叫,不就是想逼我留下來嗎?”
陣痛?我用力甩開陸澤言的手,顫抖著摸向心口。
沒有深入骨髓的長針,身上也沒有深淺交加的疤痕,更沒有無人打理而長出的密密麻麻的痱子。
我重生了!
“澤言,我肚子好疼……”
床頭柜上的手機亮起,白薇帶著哭腔的、脆弱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醫(yī)生說我可能會大出血……我好怕,你快過來……”
“薇薇,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不要怕,我馬上過來!”
陸澤言語氣溫柔,眼神卻死死盯著我,恨不得將我撕碎。
掛斷電話,他對我低吼:“薇薇情況危急,那是兩條人命!是我哥留下的最后的血脈,林晚,你就不能收起你的小性子,懂事一點嗎!”
說完便轉身想往外沖。
我想起前世他為了白薇,將我辛苦生下的親子丟棄,放任白薇兒子將長針插入我的心口,只覺得渾身冰涼。
自從大哥死后,陸澤言三天兩頭就往白薇家里跑,美其名曰是照顧寡嫂。
可他記得她的一切喜好,會在深夜跑三十公里,就為了給她買她喜歡吃城南的老字號蟹黃包。
會在生日時給她準備驚喜的珠寶。
還因為她一個電話說肚子疼,就放下工作陪她去產檢。
可是卻記不得我這個妻子也是孕婦,也會需要他的陪伴和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