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穿著舊巴巴的快遞工服,又想起了平平腳上洗得發(fā)白的運動鞋。而副駕上的呂雁芙穿著精致,睿睿身上更滿是大牌。
我梗在心頭的那口氣突然就散了。
賀衛(wèi)易,證不證明不重要了。
愛不愛才重要。
我拉開了車門,破天荒地坐了進去。
賀衛(wèi)易驚訝地挑了挑眉,輕笑一聲:
“不裝硬氣了?我就知道,三年期滿,明天就能領兩千萬一個月的生活費了。你怎么舍得跟我分開?”
“好了,送你去哪里?”
我看了一眼賀衛(wèi)易,語氣很平靜:
“去民政局,我們辦離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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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衛(wèi)易的瞳孔微微放大,以為我還在賭氣,怒極反笑。
“好,好,好!你別后悔!”
我沒說話,一路未言。
沉默著辦完了所有手續(xù)。
直到從民政局出來,我才緩緩開口:
“三十天后,我們來領離婚證。我回去收拾東西,晚點帶著平平離開。”
還沒等賀衛(wèi)易接話,我就隨手攔了輛出租車離開。
一旁的呂雁芙趁機拱火道:
“衛(wèi)易,你別追了。”
“讓瑩禾姐冷靜冷靜也好。等明天兩千萬的生活費一到賬,像她這種過慣了苦日子的肯定舍不得離婚的。不過,她張口閉口都是離婚,連民政局都逼著你來。”
“也實在是有點不識好歹了!”
賀衛(wèi)易冷淡地掃了一眼呂雁芙攀上他胳膊的手。
掙開了,斂著眸子警告道:
“我和瑩禾的事,你最好別說三道四?!?/p>
“爺爺和呂家有舊,托我照顧你和呂睿,你就安分點。我之前就交代過你,刺激、考驗他們娘倆都可以,別動我兒子。呂睿今天說的那些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遍。”
“不然,我會斷了對呂氏的投資。”
呂雁芙氣得要死。
面上還是得繼續(xù)賣著可憐:
“衛(wèi)易,你別這么想我。小孩子童言無忌,都是瞎說的。我只是擔心那個謝瑩禾是撈女,想幫著你測試一下。我下次不會了?!?/p>
“正好提到爺爺了,你順路帶我去老宅吧。正好我們陪爺爺一起吃晚飯?!?/p>
賀衛(wèi)易沒搭理她,徑直上了車:
“不順路,我回公司?!?/p>
“學校附近不好打車,你讓我送你。這里是市中心,你自己處理?!?/p>
一腳油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