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兒的主任醫(yī)師程覺。他正要和我說些什么,被同事急促的喊走。
我胸口堵得發(fā)痛,想去窗戶邊透透氣。
女兒捧著一塊蛋糕,小跑著向我撲來
她的腳踝處還纏著繃帶,已經(jīng)換了好幾次藥,還是滲出斑斑血跡。
“芽芽!”我一把抱起女兒,“你還沒好,誰讓你亂跑的!”
“媽媽......”女兒有點緊張抿抿小嘴巴。
“今天是我生日,我求騎手姐姐排了好長的隊才買到這家蛋糕。”
“聽說是蘇窈阿姨救了我,我想把第一口蛋糕送給她吃......”
“我想許愿讓阿姨早點醒來......”
“對不起......媽媽......”女兒像犯了錯,越說聲音越低。
女兒的這句話緊緊攥著我的心。
不得不承認(rèn),女兒被蛇咬,如果不是蘇窯發(fā)現(xiàn)及時,將毒血吸出來,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女兒了。
此時萬般不甘都只能吞進(jìn)肚子里,我沒辦法去指責(zé)一個救了我女兒的人。
哪怕她是插足我婚姻的小三。
長嘆一口氣,我摸了摸女兒還有些蒼白的小臉蛋,心疼的抱緊她:
“芽芽沒錯,做得很好,蛋糕給媽媽就可以了?!?/p>
陸沉和蘇窯正在里面親密。
我不想讓女兒也看到病房里曖昧的一幕。
女兒正準(zhǔn)備遞過來,陸沉就從房間沖出來大喊:“吵什么吵,不知道窈窈需要安靜嗎!”
女兒很明顯被嚇得一哆嗦,但還是鼓起勇氣遞上蛋糕。
“爸爸,這是我生日......”
話還沒說完,陸沉就一把將蛋糕掃落在地,厭惡地看向女兒。
“吃吃,你就知道吃!”
“如果不是你非要去摘果子,窯窯現(xiàn)在就不會躺在這里!和你媽一樣掃把星一個!”
蛋糕里唯一的草莓摔爛在地上,鮮紅的果汁流淌開來,仿佛一顆受傷的心。
女兒從沒看到爸爸這個樣子,“哇”一聲哭出來。
我護(hù)住女兒,再也忍不住,氣得使勁朝他胸口猛砸一拳:
“你干什么!今天是芽芽生日你不知道嗎!”
“過生日?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蘇窈救她,今天過得可就不是生日了!”
陸沉的話將我的委屈盡數(shù)堵在喉嚨,時間似乎在這一秒停滯了。
我沒有辦法反駁,只能流著淚抱起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