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宴會廳的大門再次打開,盧特助帶著我的私人保鏢們涌了進來,救下我和女兒。
陳德亮還原地叫囂呢,要打死我這個贅婿,給麗姐出氣。
看到盧特助帶著人出現(xiàn),白麗收斂了瘋狂的模樣,盡量維持一個端莊的表情。
陳德亮前一刻還在罵罵咧咧:“狗屁特助,裝什么大尾巴狼!”
“還不是仗著麗姐的勢,呸!”
沒等他嘲諷完呢,就被盧特助帶來的保鏢一腳踹倒,
陳德亮帶來的所謂保鏢們,無非是攢雞毛湊撣子,一個個想要靠女人上位的玩意兒。
在專業(yè)的保鏢團隊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
抓住了陳德亮和他手底下的垃圾們。
盧特助禮貌地沖白麗笑笑:“白總,我想大小姐的成人禮并不歡迎您?!?/p>
“請您和我去別的房間休息好嗎?”
話說得客氣,還是不由分說抓住白麗的胳膊。
交給手下的保鏢,把她帶了下去。
盧特助辦事效率非常高。
服務(wù)人員悄悄進場,不到一刻鐘,就把宴會廳恢復(fù)了原樣。
精致的菜肴陸續(xù)上桌,很快連香檳酒塔和生日蛋糕都重新布置。
化妝師重新為我的女兒整理好了妝容。
我也更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簡單地處理了傷口。
我先舉杯向來賓道歉,承諾飯后立刻安排私人飛機送他們回家。
成人禮重回正軌,按照原定流程走下去。
女兒今天雖然受了很大刺激,并沒有出現(xiàn)刻板的狀態(tài)。
或許女兒最大的心理問題,就是她早就知道她的媽媽并不愛她。
今天鬧成這個樣子,反倒讓她放下壓在心里的那塊大石頭。
宴席開始以后,我就離開宴會廳,去關(guān)押陳德亮和他小伙伴們的房間。
陳德亮被捆成了粽子還在咆哮:“我要見麗姐,你這個早就失了麗姐心的贅婿,早晚得跪地求饒!”
我摘下手腕上的勞力士綠水鬼,塞進陳德亮衣服兜里。
給做國際生意的大佬打個電話:“有個不知死活地偷了我手表。”
“人就交給你們幫我審問一下了,給他個教訓(xùn)就好,表我不要了!”
陳德亮不知道我為什么塞他兜里一塊手表。
還是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
我自然不會和生命倒計時,且注定死得很慘的人一般見識。
陳德亮罵了半天,也覺得哪里不對。
鼻涕一把,淚一把,娘兒們兮兮地跟我保證他再也不會狗眼看人低了。
哀號著說會交代出白麗背著我干的那些骯臟事,祈求我的原諒。
我捏起陳德亮的下巴:“你一個小小的秘書,也配得到我的原諒?”
“你現(xiàn)在只需要知道,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輕松就好了!”
“我給過你機會,可惜你并沒有珍惜你最后能活下去的機會。”
“我剛才聯(lián)系的人,雖然算是我不太熟悉的朋友,可不得不說,他們狠起來不是人?!?/p>
陳德亮聽得莫名其妙。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他即將面臨什么了。
郵輪的汽笛聲響起,我等的人,上了島。
幾個高大威猛的白人,接管了陳德亮。
他們兇狠的眼神,和露在外面毛茸茸的腿,以及倨傲的神情,都證明了他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我們隨意地交談了幾句,陳德亮被他們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房間。
有倆聽懂英語的小保鏢嚇得連連求饒。
悄無聲息地死在境外,連他們的家屬想找尸體都沒法子去找。
茫茫大海,連個血點子都不會留下。
我坐在落地窗前,看著陳德亮被拽上游艇。
剩下的十幾個小保鏢磕頭如搗蒜,苦苦哀求我放了他們。
我冷哼了一聲,走到關(guān)白麗的房間。
白麗蹺著二郎腿,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著我。
我把盧特助初擬的離婚協(xié)議書推給她:“你畢竟給我生了個女兒,我也不想趕盡殺絕。”
“簽字,滾蛋!”
白麗拿起離婚協(xié)議看了看,不滿地?fù)u頭:“我從小在席家生活,跟你過了十九年?!?/p>
“連點錢都不給,就這么把我掃地出門,我不可能同意的。”
我笑了:“我保證這是你看到對你最有利的一款離婚協(xié)議?!?/p>
“不想鬧得太難看的話,趁早簽字滾蛋?!?/p>
“我是在家照顧女兒十幾年,你以為我性子都被家務(wù)瑣事磨平了,那你打錯了算盤!”
“你更了我小二十年,自然是知道我年輕那會兒的手段?!?/p>
“你現(xiàn)在享有的一切,是我給你的?!?/p>
“我能給你,就能收回!”
“簽好字,你就可以離開了,否則你應(yīng)該知道在國外,我永遠(yuǎn)比你如魚得水!”
我壓根就沒鎖房門。
白麗要是聰明點兒,趁早簽字滾蛋。
看在雯雯的份兒上,只要她不再?;?,老老實實滾蛋。
我就當(dāng)她是個屁,放了也就放了。
宴會廳那邊,成人禮進行到了尾聲。
給來賓造成了這么大驚嚇,我讓盧特助重新給來賓準(zhǔn)備伴手禮壓驚。
雯雯還算得體地送請來的客人登上飛機,盡量笑著跟朋友們道別。
我遠(yuǎn)遠(yuǎn)地瞧著白麗鬼鬼祟祟混進人群。
果不其然,趁著大伙兒不注意,她偷偷上了飛機。
這個女人沒有一絲一毫悔改之意。
飛機駛離了小島,女兒終于卸下偽裝,靠在我身邊,偷偷哭泣。
她也發(fā)現(xiàn)白麗混在賓客里跑了。
畢竟是自己親生母親,她不想當(dāng)著外人鬧得太難看。
我拍拍女兒肩膀,安慰她說:“善良是美德,你的善良若是被辜負(fù),要有手段替自己討回公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