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茸你發(fā)什么瘋?張口閉口粗俗不堪,你這么多年的書讀到狗肚子里了嗎?都說了回來給你補過,你還發(fā)什么火!”
“恬恬的演講稿,你最好馬上去寫,要是弄砸了,我們就別過了!”
我緊緊攥起拳頭,“不過就不過,我早就不想跟你過了!”
我話音未落,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姜恬恬的聲音,“北城,咱奶喊你嘮嗑了?!?/p>
然后我聽見陸北城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我安排一點工作,馬上就來。”
轉而跟我說話語氣冷得想要殺人,“你剛才嗶嗶什么我沒聽清?!?/p>
我笑了:
“陸北城你聽好了,我說你給人當孫子就好好當,小心你奶等煩了一會兒教訓你。”
“哦,也是......就我小心眼?!?/p>
陸北城強壓著聲音怒吼:
“恬恬在村里被人欺負了,身為領導我?guī)退隹跉庠趺戳??翻譯界怎么出了你這個沒素質沒教養(yǎng)還冷血無情的敗類。”
“溫茸,這件事情你要是辦不好,老子有辦法讓你滾出翻譯界!”
他一陣輸出之后粗暴地掛斷了電話。
我站在沉悶狹小的通訊室,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婚早該離了,現(xiàn)在的陸北城爛透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心疼我的少年。
我沒再管他,專心為出國做準備。
陸北成每天打電話催我?guī)徒裉駥懷葜v稿,從破口大罵到給我畫餅,但我軟硬不吃,他也拿我沒辦法。
三天后,我們在機場相遇。
他一見我,臉上溫和的職業(yè)笑容立刻凝住,黑著臉,眸色如冰:
“溫茸,你電話不接,稿子不寫,還躲著不見,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我白了他一眼,沒來及開口。
只見姜恬恬扯了扯陸北城的衣袖,委屈巴巴地,“北城,別生氣了,溫茸姐不是針對你,她只是...不太喜歡我?!?/p>
陸北城鄙夷地笑了,“溫茸,你要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那你的算盤就打錯了?!?/p>
什么玩意?以為我搞雌競?我氣笑了,反正都快要離婚,我懶得跟他計較自顧拉著行李登機。
單位上照顧我們是夫妻,特意把座位安排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