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多事,就點了點頭。
可轉(zhuǎn)過身還是聽見秘書給任晏深打電話。
“任總,夫人來醫(yī)院流產(chǎn),現(xiàn)在看起來……”
“任總,你想給兒子取個什么名字啊。”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任晏深以為秘書在匯報工作,不耐煩地說,“隨便,我忙著呢,別煩我?!?/p>
還不等回到家,我就接到了任晏深的短信,通知我去一個飯局。
包廂里,他垂眸把玩著打火機(jī),臉色陰沉,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寒意。
我們誰都沒有先開口。
終于,他抬頭看我,雙眼血紅。
“為什么?”
我心中一顫,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我流產(chǎn)的事情。
卻聽到他咬牙切齒地問,“意濃懷胎八月,你給她p遺照,是想讓她一尸兩命么?”
“孟瑤,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讓我陌生了?”
看著他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忍不住冷笑。
從前說會無條件相信我的人,現(xiàn)在問都不問就給我扣上惡毒的帽子。
他嘆了口氣,拉住我的手。
“瑤瑤,我發(fā)誓,我對她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p>
“我只是想要負(fù)責(zé)而已,再說你又生不了孩子,讓她替你生一個,難道不好么?”
說話間他媽媽推開包廂門走進(jìn)來,見到我立刻拉下來臉。
“不下蛋的母雞還有臉來吃飯?不如找棵樹吊死?!?/p>
“我兒子真是瞎了眼看上你?!?/p>
婆婆一直不喜歡我,不僅因為我家境不如任家,更主要還是結(jié)婚多年我沒有孩子。
見我煞白的臉色,婆婆的表情更加的不耐煩,扭頭就吩咐服務(wù)員,“給她開兩瓶茅臺,整天一副死人臉,詛咒我兒子么?”
我酒精過敏,可婆婆每次都拿這件事為難我。
任晏深沒有像從前那樣為我解圍,而是事不關(guān)己地看著服務(wù)員給我倒了兩大杯白酒。
辛辣的酒水下肚,小腹很快就傳來陣陣絞痛,我疼得渾身直冒冷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場近乎羞辱的飯局才結(jié)束。
婆婆離開前,還不耐煩地警告任晏深,“要是再生不出來孩子,就離婚吧?!?/p>
看我臉色難看的樣子,任晏深心疼地捏了捏我的臉:
“你看,要是你沒有孩子,媽是不會放過你的?!?/p>
“幸好有意濃在,只要她生了孩子,媽就不會管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