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蘇晴眼淚落了下來,好不委屈。
她用力一扯將衣衫帶子同玉佩一起扯下。
外衫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的脖頸。
周圍站著的男子紛紛驚嘆,轉(zhuǎn)過身去。
蘇晴著急去捂,卻慌忙中失手將玉佩摔碎了。
最后衣衫不整地跑出公主府。
傅沛安瞪著我。
“你這般嬌縱,定會付出代價!”
說完,他追了上去。
我沒有阻攔,撿起地上已經(jīng)破碎的玉佩。
我的心同它無差。
晚上,侍女備好熱水為我擦身,清理白日裂開的傷口。
她同我說今日蘇晴衣衫不整從府里出去,整條街都在罵她不知檢點。
就連原來常點她的聽客都不照顧她了,老鴇叫她賣身接客,不能不賺錢。
我正要說什么。
傅沛安忽然沖了進來。
“沈馥雅,你到底要做什么?”
“現(xiàn)在城中百姓都說晴兒是山雞想變鳳凰,妄圖靠美色身體攀附公主駙馬?!?/p>
“還說我趁你保家衛(wèi)國時,與她暗度陳倉。”
“她以往的聽客都不買賬,老鴇逼著她賣身,你可滿意了?”
我沉聲道。
“此事與我無關(guān),我從不屑在人背后嚼舌根。倒是你們,若沒做叫人誤會的事又怎么被人誤會。”
“從你認了她后,她可有好好鉆研琴藝?整日想方設(shè)法往公主府跑,不若就是千方百計叫你去看她。”
“你一口一個晴兒,是當百姓的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
他被我噎住。
端起熱水潑了我一身,全然沒看到我里衣上滲出的血。
“你還裝,若不是你有意,他們怎會為了攀附說那些話?”
看著他窮兇極惡的眼神。
忍耐已久的憤怒爆發(fā)。
我一掌甩在他臉上,他應聲倒地。
“我外出打仗半月久,京中之事一概不知?!?/p>
“這些言論是一天就能傳得人盡皆知嗎?若不是你二人早有端倪,怎會有風言風語?”
他攥著拳頭,眼里寫著不服。
“晴兒于我有恩,我不該幫她嗎?”
我冷笑著,步步逼近。
“到底是何恩情,你要給她修一座越過公主府的府???要花重金打點,將她送去賦詩會?還要把給我的護身玉佩給她?”
他啞了口。
我扯開衣領(lǐng),將身上的傷口給他看,聲音幾近嘶吼。
“從我回來,你可有一句問過我這仗順不順利?”
“可有一眼看我身上的傷口,問我疼不疼?”
“你滿心是蘇晴,將我置于何地?”
傅沛安眼里閃過一絲愧疚。
我深吸著氣,緩了緩心情。
“我是公主,是將軍但也是為人妻子,你若是敢有一點非分之想,我不介意讓你當初的毒誓應驗?!?/p>
他身形一滯,拂袖離開。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公主府的門就被人敲響。
蘇晴的丫鬟哭著磕頭。
“公主,我家姑娘知錯了?!?/p>
“她昨晚被恩客強占身子,清白盡失,再也不配惦記您的東西。”
“如今只盼速死求得清白。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駙馬去見她最后一面?!?/p>
傅沛安慌亂不已,打了我一巴掌。
“沈馥雅,你為何這般歹毒?讓人玷污她的清白?”
我一愣,他竟然敢打我。
不等我反應,安若替我還了回去。
“公主夜里都疼得睡不著,哪有空管爛人的事?!?/p>
“還有你這賤婢,光天化日誣陷公主,該死!”
說著,她命人將蘇晴的丫鬟足足掌嘴一百下。
傅沛安氣急了,外衣都沒穿整齊便跑去青樓找蘇晴。
一半的巴掌還沒打完,這婢女便都招了,說是蘇晴指示的。
我冷冷看著她:“一會兒怎么說,你自己掂量。”
她慌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