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看見你老公車上坐了個大波浪的女的!”
來買燒雞的陳阿姨,語氣帶著可憐的惋惜,又暗藏興奮。
我快刀將燒雞剁好裝給她。
抬頭苦笑無言,一臉凄楚,快速用手背抹掉眼淚。
陳阿姨搖頭嘆息走了。
我收起臉上的凄苦,目光向遠處飄去。
沒有我,我老公怎么能認識那個大波浪呢?
(一)
最近來買燒雞的街坊鄰居,或多或少臉上都帶著探究和惋惜。
我的老公出軌了,他們都看到我老公車上坐了個大波浪女郎,動作親昵曖昧。
我是個老實人,每天守在鋪子里賣燒雞。
“這小徐真是不像話,老婆這么溫順能干,還到外面找女人。”
“就是,怎么不跟他爹學學,老婆都跑了,自己一個人守著鋪子把兒子拉扯大,都沒再找別的女人?!?/p>
“對啊,老徐還帶個精神病的弟弟呢?!?/p>
......
可是,那個大波浪女郎,丁柳柳,是我助她一臂之力,讓她成功爬上徐勝坤的床。
在我與徐勝坤結婚的第二年,他就撕開了面紗,一改以前的斯文有禮,徹底不裝了。
我不堪承受,我想著,他要是不回來就好了。
他在外面有個家,就不會回我這個家了。
我花錢找了個私家偵探,瞄上了丁柳柳。
一個游離夜場的女孩,為了一瓶酒的提成,甘愿坐在五十多歲男人的大腿上,任其動手動腳,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傍上大款,吃喝不愁。
我便幫她一把。
其實也很容易。
徐勝坤自覺是上過大學的人,不愿意窩在鋪子里賣鹵味,更愿意開著車去談生意,當老板,受人吹捧。
一個小小的鹵味店有什么生意可談,他不過是跟別的酒店商販談談采購,來買我家的燒雞。
跟KTV的老板商量,從我這里進些鹵味。
都是做生意的,大小老板都是人精,當面喊一聲徐老板,恭恭敬敬,客客氣氣,背地里也許就吐口吐沫。
下次在酒桌上,推杯換盞間又稱兄道弟。
徐勝坤很享受被人稱作徐老板。
我讓人故意在丁柳柳耳邊嘀咕,徐老板年輕有為,家里只有個黃臉婆,開大奔,出手還大方,上次在KTV給小妹送了五千塊業(yè)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