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為我學下廚,在我生病時整宿整宿不睡覺的照顧我,在我姨媽疼亂發(fā)火時安撫我的壞脾氣。
只有在床上,他完全變個人似的,在我耳邊一遍遍地重復,「陳念念,你是我的人!」
我笑嘻嘻勾著他的脖子,玩笑道:「陸寒琛,你對我這么好,我都快離不開你了怎么辦?」
他咬我的嘴唇,眼中有驚喜綻放,「那就不離開,陳念念,如果你想,我們可以結……」
我猛地將他推開。
和周靖宇分手后,我更加害怕觸碰感情。
我賭了十多年的感情都賭輸了,如今我和陸寒琛認識不到三個月,我不敢再和他賭。
夜色中,陸寒琛的眸光黯淡了幾分,他苦笑著從背后擁住我,將我拉進他懷中。
「陳念念,還有一個星期,你父親大概會親自登門求你大發(fā)慈悲,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
他從背后吻著我的脖頸,手指固執(zhí)地和我十指緊扣。
「到時候,我還能用什么辦法困住你?」
我睡意上頭,沒等他說完就沉沉睡了過去,也就沒聽到他的后半句。
得知渣爹會來找我求情后,我就開始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了。
我想過他會來,但沒想到他動作這么快。
更加意外之喜的是,他還帶了繼母和陳雙雙。
高高在上了大半輩子的男人,第一次在自己最看不上的女兒面前低頭,看得出來他忍得很艱難。
我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悠閑吃著草莓,看到渣爹脖頸上的青筋一直在跳,只覺得心情愉悅。
「念念,是爸爸錯了,你原諒爸爸好嗎?」
我睨了他一眼,懶洋洋地啃草莓,「那你和蔣愛麗離婚吧,要我原諒,也要有誠意才行嘛,不然我不好辦事啊?!?/p>
蔣愛麗是我的繼母,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當初她慫恿渣爹斷了我一個學期的生活費。
那段時間我放了學就背著吉他去廣場賣唱。
這件事被陳雙雙當成笑話說給渣爹聽完,渣爹想也沒想就追到學校當著班上的同學狠狠給了我兩巴掌,并罵我是丟人現(xiàn)眼的畜生。
當時蔣愛麗抱著雙臂站在一旁冷笑,等渣爹解氣后她才假惺惺去揉他的胸口。
此刻,我將草莓蒂扔進垃圾桶,斜眼瞥向蔣愛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