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還是先把女兒的事解決。
于是我掛了電話,抱著女兒去了離得最近的醫(yī)院。
再次接到電話的時候,是晚上的十點半。
那邊孟尤晚暴怒道:「安云深?今天是我們七周年結(jié)婚紀念日,你就給我準備了一桌狼藉?」
我才想起來臨走前我們兵荒馬亂的樣子。
跑出門的時候我失了魂,沒注意絆到了桌子腳。
一桌子飯菜被我搞得滿地都是,可我顧不上收拾!
「你在哪兒鬼混?給你那么多錢照顧家里,大晚上的也不著家!」她又在繼續(xù)咆哮。
是的,一個月給我一千二,叫給我那么多錢?我輕蔑地笑了。
「孟尤晚,你趕緊來醫(yī)院,你女兒現(xiàn)在在ICU躺著呢!」
我沒和她廢話,說完就掛了電話。
可能她不知道的是,家里的開支主要是靠我入股公司的分紅!
就她那一千多塊的邊角料,怕是吃一次肯德基都要嗷嗷叫了!
我在病房外,注視著里面躺著的奶花。
這讓我想起了她剛出生的時候,我抱著她樂得不行。
這是一個屬于我的生命?。?/p>
于是從那天起,我就決心對她們娘倆好一輩子!
我正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云深?女兒她怎么樣了?」孟尤晚氣喘吁吁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那脖子上的草莓尤為刺眼,像是在宣誓主權(quán)。
「你這么看我干什么?讓你在家照顧一個孩子都照顧不好!有什么臉看我?!」
原本還有點急躁的孟尤晚,看著我盯著她的脖子看,故意抬高了音調(diào)斥責我。
她的手不自覺地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這時她在一旁的弟弟也上來插嘴:
「都怪姐夫!非要把奶花丟給我!我從廁所回來的時候,看到姐夫經(jīng)過陽臺還不管奶花!」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一個擲地有聲的巴掌就甩到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蔓延開
來…
「安云深!你個軟飯男!還把我女兒害成了這樣,你真該死!」
我忍著最后一口氣,擒住了她的手,問道:「今天下午你到底在干嘛?!」
「我在工作??!我能在干嘛!」她朝我怒吼道,隨即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