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院那場大火,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相繼去世,
我們就成了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舍得。「宋憶?!?/p>
我最后還是哭了,用那種瀕臨破碎的聲音罵他?!改阏媸莻€混賬東西?!?/p>
8.我們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許久,昏暗中,宋憶緩慢將脖子扭過來?!肝一熨~?」
他用極慢的語調(diào)質(zhì)問我。我忍著哽咽,把我苦苦壓抑這么多年的話全部說了出來:「是,
你混賬,你不是個東西,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個畜生嗎?!?/p>
其實說這些話我并沒有覺得多么快意,或許是有吧,因為能讓他也痛一痛了,可是對我來說,
我們互相牽扯這么多年,我說這些話,就好像把自己也剖開了一樣。
我心里想:「他是個混賬,可夏希,是你瞎了眼?!谷丝偸呛茈y接受,
自己曾經(jīng)喜歡的那個人,是個畜生的。宋憶掐住我脖子,
他揪著我的頭發(fā)迫使我仰頭看他:「夏希,你發(fā)什么瘋啊,我不就是跟個女人上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