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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毒的草藥燒掉我全身的皮,又新生出一層吹彈可破的皮。
李承昀目光幽深,著迷地朝我白 皙的肩頭探去——
“卿卿,今夜引渡后,朕便寵幸你...”
沈有容打斷他,“御醫(yī)醫(yī)術(shù)果然神奇,只是不知,姐姐的貞 潔,可也一并被修復(fù)了?”
李承昀指尖一僵,倏然收手,期待地看向御醫(yī)。
“回皇后娘娘,皮膚損毀可以再生,失去的貞 潔...不能?!?/p>
沈有容惋惜地嘆氣:“好可惜?。 ?/p>
“姐姐以前冰清玉潔,只因要為妹妹引渡錦鯉,才不得不委身那些又臟又臭的糙漢?!?/p>
“不過幸好姐姐只是失去貞 潔,沒懷上野種...??!”
她突然到抽一口涼氣,后怕地捂嘴。
“御醫(yī),會不會是時日太短,所以才診不出喜脈?”
御醫(yī)點頭:“不錯?!?/p>
李承昀眸色晦暗的瞪著我平坦的小腹,“那就將賢妃的胞宮摘下,永絕后患?!?/p>
我心口猛地一滯,疼得喘不上氣來。
看我悲痛欲絕,他難得溫柔地扶我起來。
“卿卿,別怕,你以后想要多少孩兒,我和容容都會生給你?!?/p>
“你想養(yǎng)哪個就養(yǎng)哪個,好不好?”
不等我回答,他大手一揮,命令御醫(yī):“取麻沸散,摘胞宮?!?/p>
我死死攥著他衣袖,難以置信地痛苦搖頭。
“卿卿,你容冠六國,如果我們有女兒,也定會如你一般貌美賢德?!?/p>
“那如果是兒子,也定會如李郎一般,文韜武略,英武不凡?!?/p>
......
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還歷歷在目,如今他卻因為‘莫須有’的誣陷,要我斷子絕孫?
沈有容卻攔下御醫(yī)。
“皇上不可,若是用麻沸散,擺尾的錦鯉怕是也要被麻醉,陷入沉睡?!?/p>
李承昀扼腕輕嘆:“容容說的是?!?/p>
“那就不用麻沸散,直接剖腹取吧!”
我恐懼的汗如雨下,他抬手心疼地為我擦汗。
“卿卿,你也不想再被那些糙漢糟蹋一回吧?”
“所以,就當(dāng)是為了你自己,咬牙忍一忍?!?/p>
我拼命搖頭:“不要,皇上,我懷了你——唔!”
最后幾個字還沒說出口,我就被堵了嘴,五花大綁在柱子上。
利刃劃破皮膚,撕心裂肺的痛從小腹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被痛到昏厥,又被一盆冷水潑醒......
循環(huán)往復(fù),直到御醫(yī)捧著我的胞宮,跪在李承昀腳下,雙手顫抖。
只見,那胞宮中赫然有一團已生了四肢的血肉。
胎兒至少兩月有余。
而兩個月前,寵幸過我的,只有李承昀。
回過神的李承昀,目眥欲裂地抽刀,架上御醫(yī)的脖子。
“你竟敢謀害朕和卿卿的骨血?!”
御醫(yī)嚇得抖如篩糠,沈有容‘噗通’跪倒在李承昀腳下,低聲啜泣。
“姐姐明知自己懷了皇嗣,為何狠心隱瞞皇上?”
“還是姐姐懷的是那一千兵卒的骨血,所以才羞于啟齒?畢竟...”
她突然停下,李承昀皺眉追問:“畢竟什么?”
“...畢竟魚類從有孕到產(chǎn)籽只需七到十五天?!?/p>
“誰知姐姐究竟懷的是皇嗣,還是一肚子魚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