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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秘密任務(wù)退役后,老媽擔(dān)心我手上殺孽過重,讓我去寺廟燒香拜佛。
怕我不去,還給我約了場相親。
對方姑娘留學(xué)回國,接手家中的生意。
最主要的是,她長得好看。
老媽沒給我看照片,信誓旦旦說絕對符合我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
為了這次相親,我破天荒地?fù)Q了身干凈利落的便裝。
等到了寺廟,帶發(fā)修行的男住持收了錢,卻把我?guī)淼拇竺字苯觼G到了門外。
我心里有點(diǎn)不痛快,但也沒發(fā)作。
“我就是想捐點(diǎn)米,給香客們做齋飯用?!?/p>
住持更加不耐煩了。
“不知道哪年的陳米都拿來,真晦氣,快帶走!”
“我們這寺廟可是背靠柳氏集團(tuán),你這個(gè)窮酸鬼沒錢就別來拜佛!”
柳氏,這不是我相親對象的公司嗎?
我摸出手機(jī),撥通了柳婉晴的電話。
“你們公司贊助的靈通寺以佛斂財(cái),這事兒,你不管嗎?”
......
要不是看在我媽把相親對象夸成仙女的份兒上,我早就一通舉報(bào)電話打到了監(jiān)察部門。
現(xiàn)在和柳婉晴溝通,正好看看她到底是個(gè)什么態(tài)度。
電話那邊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淡。
“請問你是?”
我一愣,差點(diǎn)忘記自我介紹了。
“我是你的相親對象......”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但是我們只是相親,你有必要去找奕澤的麻煩嗎?”
我剛準(zhǔn)備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忙音。
對面的男住持看到這一幕,直接笑出了聲。
他鼻孔朝天,對我翻了個(gè)白眼。
“就算你是婉晴的相親對象,她也只會看中我?!?/p>
“帶著大米來上香的,也只有你這種鄉(xiāng)下泥腿子了?!?/p>
男住持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樣。
我哪怕再蠢,也知道他就是柳婉晴口中的奕澤。
我冷笑,“鄉(xiāng)下泥腿子?”
看著那袋被扔在門外的大米,我的目光一點(diǎn)點(diǎn)冷了下來。
齊奕澤說得沒錯(cuò)。
我的確不是什么錦衣玉食的大少爺。
但好歹也是在部隊(duì)里摸爬滾打十幾年,從槍林彈雨中闖出來的。
這些年,我可從來都沒聽過只收錢,不收大米的寺廟。
我朝他走了一步。
干凈利落的便裝在其他香客各種大牌的衣服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我絲毫不在意。
居高臨下看著比我矮一個(gè)頭的齊奕澤。
“怎么?齊住持你修了這么多年的佛,佛祖教你看人先看錢袋,還是教你嫌貧愛富,趕人出廟門?”
齊奕澤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直接地反駁,還是用的是這種輕蔑的語氣。
他愣了一下,隨即更加囂張。
“哼,少跟我裝蒜!你那點(diǎn)心思我清楚得很。”
“不就是看我們靈通寺背靠柳氏集團(tuán),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攀上婉晴,吃一輩子軟飯嗎?”
“像你這種男的我見多了,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別再我面前裝什么大款!”
他越說越激動(dòng),手指幾乎要戳到我臉上。
寺廟香火旺。
不過爭執(zhí)的幾分鐘,來來往往聚集了不少香客。
他們看到后,有的好奇,有的干脆站著不動(dòng)吃瓜。
但沒有人敢上前說些什么。
畢竟他們都知道靈通寺背景硬。
來燒香拜佛不過是求個(gè)心安,并不想惹上麻煩。
我這輩子最討厭被人指著說教。
等他說完,我一把抓住他戳過來的手指。
才用了一分力度,齊奕澤就疼得面目扭曲。
“你滿口噴糞,佛祖真的會要你這種信徒嗎?”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天哪,這是哪里來的外鄉(xiāng)人?”
“不知道齊住持和柳氏集團(tuán)的女總裁走得很近嗎?”
“他現(xiàn)在是罵得痛快了,以后可能連個(gè)工作都找不到了?!?/p>
齊奕澤在這些人的恭維中,臉上露出幾分神氣。
他想要抽回手,卻被我狠狠摁住。
“你敢動(dòng)我?小心我跟婉晴告狀,讓你在江城混不下去!”
我又不是被嚇大的,直接反手將他過肩摔在地上。
“我不僅動(dòng)你,還要教你做人!”
身后傳來清冷的女聲。
“你要教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