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難道所有的痛苦都要我來承受?生不出兒子是我的錯嗎?」媽媽赤紅著眼眶,發(fā)瘋的抓著姐姐的肩膀拼命的質問著。
「原來我只是你們發(fā)泄的工具!是你們可以用來買賣的物品!哈哈哈哈哈……」姐姐又笑了起來,這一次比以往都要大聲。
「對!為什么你是個女的?為什么你不能是個男孩?」
媽媽大聲叫喊著,一巴掌甩在面前大笑的姐姐臉上。
姐姐收住了笑,直直地盯著媽媽,「我恨你,我恨你無能和軟弱,我不會嫁人的?!?/p>
「非要我家人,你們就去死吧!」
然后姐姐就捅死了媽嗎,我就在一旁,我還清楚記得,姐姐捅了十八刀。
姐姐真的恨極媽媽。
但是,我能理解姐姐的恨,因為這些年姐姐沒少被媽媽和奶奶虐待。
每次見到姐姐的時候,她都是傷痕累累的。
5
警察瞇著眼睛盯著我問,「姜瘟,你的意思是,你姐姐殺了你爸媽?」
「嗯,可是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只是太生氣而已。」我很想幫姐姐說好話。
我知道殺人是不對的,但是這些年姐姐太慘了,如果不是一直被打,姐姐不會傷害爸媽的。
「姜瘟,你爸媽只有你一個女兒,你沒有姐姐?!咕焱蝗淮舐曊f。
我愣了愣,反駁:「警察叔叔,我有姐姐,雖然姐姐被爸媽扔給奶奶,我沒能經(jīng)常見到她,但是我有姐姐?!?/p>
警察叔叔再一次糾正我,「姜瘟,你沒有姐姐,我們詢問了一圈,都沒人知道姜家還有一個女兒?!?/p>
我并不知道為什么別人不知道姐姐的存在。
警察叔叔問我,「你怎樣證明,你還有一個姐姐?!?/p>
「姐姐身上有很多傷痕,我沒有?!刮依_手袖給警察叔叔看。
警察叔叔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看,他們叫來了一個警察阿姨帶我去驗傷。
我身上突然多了很多傷。
新舊交集在一起,曾經(jīng)我在姐姐身上看到的傷,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我身上。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我曾疑惑地問媽媽。
「媽媽,為什么我會受傷?為什么我想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媽媽就會摸著我的腦袋滿臉心疼的說:「因為你五歲那年發(fā)了高燒把腦子燒壞了,所以才會偶爾記不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