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死地護著身上的衣服,我與仆人扭打起來,可是終是雙拳難敵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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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睜睜地看著鳳袍上的刺繡被撕裂,就像我的心被顧永胥撕開扔到地下狠狠踩了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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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不了自己的心,我得把這件衣服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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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永胥,求求你,這是我娘親給我做的,求求你。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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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保住娘親的衣服,我和顧永胥服軟,哭著跪在地上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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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望著顧永胥能看在我們以前的情誼上,能放過我的鳳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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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他眼底的動容,知道他想起了我們以前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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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永胥,我錯了,求你別拿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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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才是你真正的太子妃?!冠w菲頗為不滿有點嬌嗔有點威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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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永胥眼底的動容一下便消散了,他沒有說話,任憑著那些老仆人撕壞我的鳳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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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癡愣地坐在地上,看著被撕成碎片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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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看見了娘親在昏黃燈光下為我繡衣時慈愛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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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幺幺,成婚的時候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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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說要娶我的那個人,他沒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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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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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欲墜地跪在外面的石板上,頭頂?shù)年柟庀袷且盐艺麄€人都烤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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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永胥說我沒有規(guī)矩,不敬太子妃,罰我跪在這里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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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我不愿被世俗的三從四德所束縛,夫子總是拿女子賢良淑德來規(guī)訓(xùn)我,我不愿聽便總是逃課。被父親抓到后總免不了在祠堂跪上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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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永胥總是整夜整夜地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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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幺幺,你是自由的風(fēng),不該為規(guī)矩束縛,就做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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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他,滿心滿眼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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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開始,他眼里不再有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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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到夕陽西下,我的雙腿已然麻木,只能借著星月的力一點一點地我自己的院子里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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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就看見顧永胥背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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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開門聲,他才緩緩地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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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緊眉頭但沒動「幺幺,你不應(yīng)該對太子妃不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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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救了孤的命,她沒有別的家人了,孤就是她唯一的依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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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要將一切好東西都給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