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鈺婷警告似的瞥了我一眼，「是啊，他這人我最了解了，可比某些徒弟助理什么的清楚多了。」
沈衍推了推眼鏡，轉(zhuǎn)身走了。
陳律見形勢不對，拉著楊鈺婷往自己辦公室趕。
我和沈衍的關(guān)系不是沒有人八卦造謠，畢竟我是他第一個徒弟，人人都羨慕有這么優(yōu)秀的師父。
只是我畢竟和沈衍身份相差懸殊，加上他為人高冷，興起了一陣，后來也就不了了之。
這一次，楊鈺婷的話讓大家又開始議論紛紛。
茶水間里，同事交頭接耳。
【夜光劇本？】
【就是呢，你看她那樣，現(xiàn)在越來越會打扮了，多勾人啊?！?/p>
【要是對象是沈律，我也愿意主動貼貼?！?/p>
【做你的夢吧，還不知道用了多少花招才能招惹沈律呢，你，學(xué)不來的?！?/p>
……
可笑的是，這些議論的主角只有我。
我下定了決心，拿著那封辭職信放在了沈衍的桌上。
4
沈衍當(dāng)天晚上破天荒的來到我家樓下。
那種擁擠的老破小，他一身貴氣與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為什么要辭職?！?/p>
他甚至沒有用疑問句，而是指責(zé)。
「我們有口頭約定，我懂契約精神。」
他拿出煙熟練地點上，只要有煩心事，他就會抽煙。
「鬧脾氣也要有限度，鈺婷說的是實話，你敢做怎么就沒有臉承認(rèn)了？」
「反正都是明碼標(biāo)價，都是……」
「啪！」
我忍不住打了他，那些話他經(jīng)常對我說，我曾以為這是我該忍受的。
我以為時間能模糊我們之間的利益關(guān)系，會生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感情。
現(xiàn)在我徹底明白，我在他心里，自始至終就只是物品。
我紅著眼睛，強忍著淚水逼自己和他對視。
「我們之間沒有關(guān)系了，你再說我就告你侮辱誹謗。」
他拿煙的手微不可微地抖了一下，「你從上到下，哪一樣不是用我的錢買的，你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
「這是我靠勞動獲得的?！?/p>
我沒有多拿一分，他為我花錢，我對他一樣，而且這些年我對他的好早就還掉了當(dāng)初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