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她氣得渾身發(fā)顫,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這一幕剛好被從茅房出來的傻柱瞧見。
傻柱立刻緊張起來。
秦淮如可是他心中的女神,他怎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女神落淚呢。
“陳毅!你給我站?。 ?/p>
傻柱怒吼一聲,滿臉怒容地沖了過來。
“你這個混蛋!竟然把秦姐弄哭了,你還是不是人?!”
傻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朝陳毅沖過去,對著陳毅的面門就是一拳。
陳毅冷笑一聲,說道:“你這個傻家伙,從茅房出來手都沒洗干凈,還敢跟我動手?是誰給你的膽子?”
陳毅雙手扶著自行車車把,身體微微一側(cè),突然發(fā)力!
他肩膀一縮,猛地向外一頂,正好撞在傻柱的胸口。
“嘭”的一聲!
傻柱發(fā)出一聲慘叫,被陳毅一肩膀撞出十多米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疼得傻柱“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秦淮如看得目瞪口呆。
這一幕剛好被聽到動靜趕過來的三位大爺和三位大媽看到。
大爺大媽們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驚慌。
“柱子,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易忠海急忙走上前,伸手將傻柱攙扶起來。
易忠海老兩口膝下沒有子女,在他們的養(yǎng)老計劃里,有兩個合適的人選:一個是賈東旭,另一個是傻柱。
可如今賈東旭遭遇事故,成了行動不便的人,自然被易忠海從養(yǎng)老名單中剔除了。
眼下,就只剩下傻柱這一個合適的人選,易忠海又怎能不關(guān)心傻柱的安危呢?
易忠海神情嚴(yán)肅,眉頭擰成了疙瘩,語氣嚴(yán)厲地斥責(zé)陳毅:“陳毅,你這是搞什么名堂?怎么能對傻柱動手呢?”
他瞪著陳毅,接著說道,“你看看你,下手也太狠了,都把傻柱打得吐血了。”
陳毅語氣寡淡地回應(yīng)道:“是傻柱先動的手,我這不過是正當(dāng)防衛(wèi)罷了,再說了,我根本就沒直接用手打人?!?/p>
易忠海被陳毅頂?shù)靡粫r說不出話來。
可不就是這么個情況嗎?
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大伙兒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確實是傻柱先揮起拳頭朝陳毅打過去的。
當(dāng)時陳毅兩只手緊緊握著車把,壓根兒沒動手,只是身子一縮,用肩膀那么一頂,就把傻柱頂?shù)孟蚝蟮癸w了出去。
一大媽這時也走了過來,扶住傻柱,伸手輕輕在他胸口摩挲著,好讓他順順氣。
“陳毅,你這個混蛋!欺負(fù)秦姐讓她掉眼淚,居然還敢打我,你給我記好了,老子跟你沒完……”
傻柱疼得直咧嘴,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陳毅,那眼神就跟被激怒的野獸似的。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嘔”的一聲,蹲在地上劇烈地嘔吐起來。
那場面簡直讓人看不下去,傻柱幾乎把前一天吃的飯都吐了個一干二凈。
鄰居們個個皺起了眉頭,紛紛捂著鼻子往后退了幾步。
秦淮如見事情越來越失控,連忙出來調(diào)和。
“傻柱,真是對不住啊。”
“陳毅,實在不好意思?!?/p>
“各位街坊鄰居,給大家添麻煩了?!?/p>
“這事兒都怪我,要是我沒找陳毅借自行車,也不至于鬧出這么多麻煩,千錯萬錯都是我的不是,我給大伙兒賠禮道歉了?!?/p>
秦淮如又開啟了“戲精”模式,一副委委屈屈、眼含淚水的樣子,不停地道歉,把所有責(zé)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這么一來,她在眾多鄰居心里的好感度又上升了幾分。
“要我說呀,這事兒不能全怪秦淮如?!?/p>
三大媽開口說道,“秦淮如找陳毅借自行車,是為了去醫(yī)院給她男人賈東旭送飯。
誰能想到,有些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不僅不借自行車,還把傻柱打傷了,這種做法也太不講理了?!?/p>
“沒錯,我也支持秦淮如?!?/p>
閻埠貴扶了扶黑框眼鏡,神情莊重地說,“陳毅啊,不是三大爺說你,你買了自行車本來是件好事,可自行車不就是用來騎的嗎?
反正你已經(jīng)下班了,借給秦淮如騎騎又能咋地?難不成她還會把車弄壞?男人家不能太小氣,得心胸開闊一點?!?/p>
陳毅瞥了閻埠貴老兩口一眼——這老兩口摳門可是出了名的,大院里誰不知道他們家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可笑的是,如今他們竟然站出來指責(zé)自己小氣,讓自己豁達些。
呸!這倆老家伙,簡直是八仙桌擺尿壺——不是個正經(jīng)物件!
陳毅語氣冷淡地說:“自行車是我的,借不借是我的自由,輪不到別人來指指點點。
三大爺、三大媽,你們既然不小氣,這么豁達,請問你們家啥時候往外借過東西?”
這一句反問,把閻埠貴噎得吹胡子瞪眼睛,三大媽也被懟得臉紅脖子粗。
周圍鄰居都覺得有點好笑——陳毅說得對啊,閻埠貴可是出了名的摳門,不然怎么會有“閻老西”的外號?
自己就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還好意思勸別人豁達,簡直太自不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