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作勢要沖進火場,連路人都知道要攔住我,現(xiàn)在我的親生父母不分青紅皂白地質(zhì)問我,為什么妹妹躺在病床上,而我好好站在這里。
我流著淚:“難道受傷的必須是我嗎?”
父母沉默著別過頭去,母親端起雞湯繼續(xù)喂給沈蘊,沒人在乎我的眼淚,沈蘊從始至終沒有開口。
從小到大,沈蘊一直是這樣做的,她裝作懵懂不知的模樣,默默接受父母所有的偏愛。
我早該明白的,重活一世,我不該奢求這些的。
5
抹去眼淚,我走出病房給經(jīng)紀人打電話。
沈蘊這一世沒能用大火毀掉我,但她的嗓子也沒事。我必須盡快錄制好那首新歌,以免再次被她竊取。
聊完相干事宜,確定好時間后,我放下心來,重新走進病房。
還沒等我開口,父親就對我說:“小俞,你年紀也不小了又是姐姐。要我說,不如這次等你妹妹傷好了,你就跟我們一起回家,相親嫁人好了。你說你唱歌能唱出什么名堂?”
我有些震驚,畢竟前世我毀了嗓子不能再唱歌,沒有機會聽到我爸說出這樣一番話。可是沈蘊她從初露頭角到成為歌后也花了很多年,我可從來沒聽過父親要求她回家嫁人。
看著眼前理所當然的父母,我忍不住問道:“那沈……小蘊呢?”我想了想還是壓住直呼沈蘊大名的沖動。
“小蘊還小,她愿意闖蕩就讓她在外面見見世面,我們得做她的避風港啊?!?/p>
此時此刻,我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只是諷刺地笑笑:“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我有我的夢想,我也不需要什么避風港,我可以自己奮斗?!?/p>
我不過比沈蘊大兩歲,她便能追求夢想,我便要背上這樣沉重的責任,憑什么?
“既然有你們陪著小蘊,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還有工作?!睊佅伦詈笠痪湓挘覜]管三人精彩紛呈的臉色,徑自離去。
我沒有騙他們,我的確是有事情要做。
6
出了醫(yī)院,我直奔錄音棚,經(jīng)紀人正帶著一批工作人員在等我。
我正是來錄制那首沒來得及發(fā)表的新歌。
時隔多年,重新站在麥克風前,我只覺得恍如隔世。
我開口唱第一句:“籠中鳥/折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