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我妹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李少駿弓著腰,手指狠戳我妹的眉心:“我警告你,你最好別跟你的娘家人亂說,否則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一個尖嘴猴腮的老畜生翹著嘴皮說:“兒子,咱怕什么!她死了爹又沒有兄弟的,怕她們不成!”
我一秒沖過去重拳砸在李少駿的鼻梁上,他的眼鏡碎片迸濺出來,插在他的眼皮上,血不停地順著臉淌下。
媽的,戴個眼鏡一副斯文得體的樣子,骨子里卻是個齷齪至極的人??次也慌滥恪?/p>
老賤種尖叫一聲向我撲過來就要抓我的臉,“你這個賤人是誰,敢打我兒子!”
我妹妹結婚那會,我在國外趕不回來,也就缺席了她的婚禮。他們只聽聞宣寧有個姐姐,并沒有真的見過我。
我眼疾手快,長臂一伸掐緊她的下巴,我一米七二的個子,她的手再怎么拼命伸長都撓不到我的臉。
于是她轉而要抓我的手臂,臟黃尖長的指甲摳進我的肉里。我右手薅緊她的后腦勺,跟拔枯草一樣撕扯她的頭皮,然后一腳把她踹開。
老賤種哇哇大叫,摸摸后腦勺,頭皮被我拔空了一塊,還流血,瘆人得很。
3
門外的警察聽到動靜立馬跑進來,老賤種抓著警察的手不放,非要警察把我抓起來。
警察嫌惡地掙開她的手,呵斥了一句:“好了!沒看見你也把人抓成什么樣嗎?趕緊出來,別耽誤人家家屬!”
警察叫來兩個人,把他倆都拖了出去。
我伏到妹妹的病床前,她腫脹的雙眼還在不停流淚,身體顫抖。
看到眼前的人是我,她情緒變得激動起來,雙手對著空氣一頓亂揮,吊瓶跟著劇烈搖晃,我按住她的手,防止吊針出血。
心里酸脹得發(fā)痛。
“姐!他打我……”
“他總是打我!”
“他把我關在陽臺上打我!”
她來來回回,失控地一直重復這些話。
我握住她的手,震驚到她變得如此之瘦弱,輕輕安撫她說:“不會了。他不敢打你了,沒人敢打你了……”
好不容易穩(wěn)定住她的情緒,醫(yī)生把我叫出病房,剛剛還水泄不通的門口如今只剩林悅一人還有幾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