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能不會用洗碗機,還是我來吧。]
王姨彎腰開始收拾。
江明笑得倒在地上捶地板:[哈哈哈哈哈!你不會以為這活是江媛干的吧,你可太逗了!江媛要彈鋼琴,要畫畫,怎么可能和你一樣做這種事情?]
何招娣窘迫地咬住下唇,瞪了我一眼。
江明說得沒錯,我的手怎么可能用來洗碗呢?
我的手是用來彈鋼琴的,是用來吸引世家子弟們的。
我的手是用來作畫的,所有洗白賄賂的錢都要經(jīng)過我之手。
充滿幻想、賦予現(xiàn)實激情的天才兒童,這是江河鳴在我第一次舉起畫筆,毫無章法地畫出一朵向日葵時,給我定下的桎梏。
因此,我才能在失去了江家千金的身份后,繼續(xù)在江家享受榮華富貴,忍受毫無尊嚴(yán)的對待。
江明的話好似一顆刺,深深地扎進何招娣心口,何招娣眼中嫉恨愈盛。
我付之坦然,走上樓梯。
江明還在樓下煽風(fēng)點火:[大小姐,您晚上也要搶著住傭人的房間嗎?哈哈哈哈哈!]
4.
江河鳴給何招娣改了名字,叫江婉。
婉約聽話,受制于人。
江家為二小姐的回歸舉辦了慶祝會。
我理所應(yīng)當(dāng)是江家大小姐,畢竟江河鳴為我投入了太多金錢精力,就這么丟掉我也太可惜了。
江河鳴邀請了一系列達官權(quán)貴,名流嘉賓,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老江,喜得兩位千金啊。]趙光耀手執(zhí)酒杯,笑呵呵地與江河鳴碰杯,[咱們是老朋友了,雖然我這次恰好競選成功了,但是我還是更羨慕你多了一位千金??!]
[哪里哪里,趙市長說笑了,犬女只是不入眼的拙物罷了。]江河鳴指節(jié)攥到發(fā)白卻硬是扯出笑容。
我收起余光,端起酒杯飲盡,遮住唇角快要憋不住的笑容。
江河鳴做夢也不會想到,區(qū)長千金被保姆貍貓換太子的消息是我傳出去的。
臺上,陳悅還在和江婉演繹母女情深。
[小婉,媽媽對不起你!]陳悅得體地落下眼淚,妝容不曾花了分毫,臺下攝影機咔嚓咔嚓一頓抓拍,江婉穿著月白色的泡泡袖禮服,戴著長長的絲質(zhì)手套,不知所措地呆在臺上,紛亂的鎂光燈刺激得她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