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邊嘲笑一邊拽了拽傅景行的衣服,
‘行哥,我看這女人就是不長記性!我看她就是裝的,孩子也沒什么事兒,就讓她在里面呆著吧!’
‘是啊,行哥,她把寧寧欺負成那個樣子,你不能輕饒她!’
冷庫早已被血糊住了,
他們看不到,但我能感受到,
肚子里的跳動已經(jīng)愈發(fā)的微弱了,
我開始不停的哀嚎,嘶吼,
傅景行在門外不停的踱步,再次看向我的時候眼底透出一絲無奈,
‘溫嵐,你就別想著你爸再來給你撐腰的事兒了,他真的死了,你快點認錯吧,好不好?就說一句我錯了,我就放你出來!’
‘老婆,死心吧,你爸真的不會再來救你了!’
傅景行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了,
隨后,一隊全副武裝的雇傭兵沖了進來,
一個渾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誰說她爸不會再來救她?!’
一屋子的人在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們想轉(zhuǎn)身去看,
可早就被槍頂住了頭動彈不得,
傅景行臉色驟然垮了下來,
看著在冷庫里面的我厲聲怒斥,
‘溫嵐!你搞什么?!鬧夠了沒有?!’
我透過玻璃看向他身后緩緩走進來的人,
在看清來人之后,放聲大哭,
傅景行順著我的眼神緩緩轉(zhuǎn)身看過去,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
傅景行腳下一軟癱在了地上,
他顫抖著手指著緩緩向他走過來的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了,
‘溫伯伯……您……您不是半年前就死了嗎?!’
在場的人在聽到傅景行叫爸爸的名字,
膽子小的早就已經(jīng)如一灘爛泥一般軟了下來,
父親在這個圈子里算是傳奇人物了,
十三歲那年,就在祖父手里接過了搖搖欲墜的溫家,
商場如戰(zhàn)場,
祖父去世之后,溫家的生意幾乎被各個世家大族侵蝕殆盡,
十三歲的父親掌管溫家那天,
京圈的各家族足足歡慶了一個星期,
老話說,一鯨落萬物生,
溫家這顆參天大樹倒了,意味著這片土地上即將多出數(shù)不盡的機會,
事情果然如他們所想,
父親掌管溫家不足一個星期,
溫家就徹底宣告破產(chǎn),
他們以為溫家會永遠的消失在這個地界了,
可兩年后,京市的一場極為重要的土地拍賣會上,
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拍下了那一場拍賣會上面所有的土地,
總價值三千多個億,
大家都嘲笑他年少輕狂,等著付錢的時候相關(guān)部門把這孩子抓進去,
可三天后,
這個少年就交上了全部的拍賣金,
那天,有眼尖的人認出了那個少年,
‘那孩子怎么那么像溫家的那個……溫恒啊……’
沒錯,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就是父親,
十三歲的他背著全族人的債務(wù)離開京市去了戰(zhàn)火紛飛的M國,
沒人知道這個少年在那里經(jīng)歷了什么,
大家看到的,就是兩年后,
他帶著幾千個億回來,重新振興了溫家,
不是沒人去查過父親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