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提了這個名字,就是想讓他知道,剛才一見他就歡喜的人,不是蕭清瀾。
狗皇帝似乎領悟到了這一點,愣了一下才走近我,抬手將我扶起來,他似乎想握我的手,但我沒給他機會。
想摸就摸?當我是誰?
我將手抽了出來,眼底帶著忐忑和不安,眼睛不自覺瞥向宮女,和宮女手里沒來得及藏起來的梔子花。
方嬤嬤被提醒了,立刻抓住機會,看似解釋,實則告狀:“皇上息怒,娘娘就是養(yǎng)了盆梔子花,雖然小姐不喜歡,可她畢竟去的早,娘娘也不是她,哪能真的放在心上,您千萬別怪罪。”
這一番話說的,是我我都得生氣。
狗皇帝的臉色果然變了,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如嬪,朕怎么告訴你的?”
這時候又不叫我清瀾了。
我眼底盛滿難過,靜靜看著他,一個字都沒為自己解釋。
對付位高權重的男人,硬著來是沒用的,何況這個人還偏心。
再說,他不罰我,我怎么走下一步呢?
“臣妾認罰?!?/p>
我低頭,鬢間的梔子花香甘甜輕盈,狗皇帝高漲的怒氣明顯一頓,盯著我看了很久才開口:“罰兩個月份例,記住這個教訓,別再犯了?!?/p>
方嬤嬤不敢置信:“就罰兩個月份例?”
她的態(tài)度太明顯,狗皇帝立刻沉了臉:“怎么,你在教朕做事?”
方嬤嬤跪地告罪,連道不敢,狗皇帝理都沒理抬腳就走,我追了出去:“皇上?!?/p>
他回頭看我,語氣很不滿:“你不服?”
我搓著袖子,仿佛是很久才鼓起勇氣開口:“臣妾是想問問,您的眼睛有沒有舒服些?!?/p>
狗皇帝又愣了一下,看著我的目光越發(fā)復雜。
他大約沒想到我挨了兩次罰,鼓起勇氣追上來,問的竟然會是這樣的小事。
他眼底閃過波瀾,但我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我又不是蕭清瀾,有勇氣和底氣等他開口,見他不回答必須得跑。
“臣妾逾越了,這就告退?!?/p>
我匆匆跑了,臨走之前沒忘了丟下一朵梔子花。
我要他以后看見這花,聞見這香,就會想起我。
狗皇帝罰了我兩個月份例,卻賞了我一箱子珠寶。
我撿了個最不值錢的戒指戴在手上,時不時看一眼,眼神要多溫柔有多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