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不發(fā)地扒著碗里的飯,
“去大城市連說話也不會說了?”我爸喝得臉紅,指著我罵道。
“哎喲,人家在大城市可掙錢了,給我?guī)Щ匾粭l幾千塊的絲巾呢”我媽陰陽怪氣道。
我正準備反駁,我爸又說話了。
“做什么工作賺這么多???”我爸看著我。
“姐姐現(xiàn)在是大網(wǎng)紅了,網(wǎng)上好多人喜歡姐姐的。”弟弟驕傲地說道。
我又開始期待了,期待能在他們口中聽見一句夸贊的話。
“網(wǎng)紅?我看就是個陪睡小姐差不多?!蔽野执笮Φ?。
聽到這句話,我猶如晴天霹靂,
我突然想起初中時我考了年級第一名,下課后興沖沖地跑回家想告訴他們,而他們卻說我是作弊考到年級第一的。
我氣憤得手抖,翻出我的主頁想向他們證明,
這一刻,我仿佛和那個竭力證明自己沒作弊的小女孩連結(jié)了起來,
可就算我把主頁放到他們面前,他們也是一如既往地視而不見,
“染個這種頭發(fā),還穿得不三不四的,說你是夜店女郎都不冤枉你?!?/p>
“我染什么頭發(fā)!我是你們的女兒,你們怎么可以說我是夜店小姐?。 蔽冶罎⒋罂薜睾鸬?。
弟弟慌亂地抽紙遞給我。
“軒軒,你可別學(xué)你姐,她已經(jīng)夠丟我們陳家的臉了?!蔽野终f道。
我沉默地從桌上離開,回到我的房間里。
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恨我的天真,恨我一次又一次地對父母親情的期待。
我發(fā)微博宣泄我的悲傷,沒想到有很多姐妹都在評論區(qū)說自己也有回家化妝被自己爸媽詆毀的經(jīng)歷,看著她們在評論區(qū)的安慰,我感到十分溫暖,我擦干淚水,定好初二回去的車票后便沉沉睡去。
4,
當(dāng)我還在睡夢中時,我感受到頭發(fā)上傳來一陣不小的拉力,
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我爸媽站在床頭,我媽手里拿著我的頭發(fā),而我爸手中拿著剪刀,
我驚叫起來,下意識地伸手打掉那把向我頭發(fā)走來的剪刀,
剪刀被打落在地上,正當(dāng)我還沒從驚嚇里緩過勁來時
我爸突然甩了一個巴掌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