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把婚離了好嗎?」
我盯著他,恨不得在他臉上盯出一個洞。
我問他:「葉微在外面嗎?」
章斂愣住了,說:「不在。她怎么會在外面呢?」
我自嘲笑了一下。
也是,我們?nèi)ルx婚她還跟著做什么,在后面放鞭炮慶祝嗎?
5
上了車,章斂嘴巴沒停過。
「房子給你了,念念?!?/p>
「這套房子我買的時候是350萬,地段好,升值空間很大,當(dāng)然了,你不想繼續(xù)住賣掉也可以,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漲到600萬了。」
「銀行卡在你那里,你知道我有多少錢,給我留20萬就行,公司運轉(zhuǎn)需要現(xiàn)金。」
「公司……金融這塊你也不懂,我給你20%股份好嗎?」
「夠了,章斂?!刮依淅浯驍嗨脑挕?/p>
「好。車子你要嗎?」
我冷笑一聲。
他不敢看我,視線直直盯著前方。
「念念,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對不起你?!?/p>
民政部門離婚的人比結(jié)婚的人多,我看著眾生百態(tài),各有各的悲苦。
像是怕我會反悔似的,章斂穿過排隊的人群,走到工作人員面前說了幾句話,人家便讓我們插隊先行辦理了。
「離婚多簡單啊,放下應(yīng)該也挺簡單的。」我想。
流程結(jié)束后,章斂準(zhǔn)備送我回去。
我說:「不用?!?/p>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你放心,孩子已經(jīng)打了。從今往后,你我再無瓜葛?!?/p>
走了幾步,我又回頭。
「如果當(dāng)時你跟我說,你心里有個放不下忘不掉的人,我絕對不會死纏著你?!?/p>
因為我知道,白月光、朱砂痣,就跟鯨魚身上的藤壺一樣,就算最后脫離了,也會留下永遠無法消除的痕跡。
比不了,爭不過。
走遠后,我似乎聽見風(fēng)傳來了他的聲音。
不是挽留,只是呢喃。
走過一條街,我在一家面包店前停下腳步。
透過玻璃櫥窗,我看到章斂那輛的銀色Panamera緊跟在我身后。
「你到底想干嘛???」
我的心像走入荒野,又像掉入寒潭,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6
婚禮過后,很多人出于各種心理直接或間接向我打探后續(xù)。
畢竟章斂一直是大家眼里的完美男友、二十四孝老公。
空降的白月光又漂亮的像個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