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顯然不知道,自己風光無限的兒媳婦,背后竟然是這樣一個巨大的窟窿。
沈濤死死地盯著陳晴,那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我媽在問詢室外的走廊上撒潑,
又哭又鬧?!拔遗畠簺]有錯!做姐姐的幫妹妹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是她自己心腸歹毒!
非要把事情鬧得這么大!家丑不可外揚啊警察同志!
”她的哭喊聲讓在場的警察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清官難斷家務(wù)事。
他們大概也準備按照家庭矛盾來調(diào)解。沈家人似乎也看到了希望,以為只要繼續(xù)鬧下去,
就能把水攪渾。就在這時,問詢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筆挺西裝,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我丈夫身邊,微微頷首?!扒叵壬?,都準備好了。
”他是我丈夫的私人律師。律師的出現(xiàn),讓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凝固。沈家人的哭鬧聲,
也戛然而止。律師將一個文件夾放在桌上,推到警察面前。“警察同志,
在談?wù)搨鶆?wù)糾紛之前,我想先澄清幾件事?!彼哪抗鈷哌^全場,最后落在我身上,
帶著一絲歉意。“首先,我的當事人,秦先生,也就是陳嵐女士的丈夫,
從未如陳嵐女士剛剛所感受的那樣‘天天咒罵’她。那種感受,
是陳嵐女士在長達十年的家庭壓榨和情感綁架下,產(chǎn)生的極度抑郁和自我否定的內(nèi)心獨白。
事實上,秦先生多次勸阻,并因此與陳-嵐女士產(chǎn)生爭執(zhí),但他從未有過真正的人身攻擊。
”我的丈夫握緊了我的手,我渾身一震。律師沒有停頓,拿出了第一份文件。
“這是陳嵐女士父親當年的真實住院病歷和費用清單。清單顯示,那場手術(shù)的總費用,
醫(yī)保報銷了百分之八十。陳嵐女士當年支付的二十萬‘救命錢’,其中有超過十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