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地下室”
這是父母從小告訴我的話,
因為那里關(guān)著家里的一個東西。
可是,東西卻告訴我:
他才是我的親生父親!
上面那兩個人是殺人犯!
1.
“嘶——嘶——”
從地下室傳來詭異的聲音。
媽媽抬頭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整了。
她喃喃說了一句:
“時間到了,該送藥了!”
于是,她就拿著一個白色的藥瓶走了。
聽到客廳里的動靜,我打開臥室門,悄悄地跟在媽媽的后面,潛進(jìn)了地下室。
“嘶——嘶——”
隨著腳步的走近,痛苦猙獰地喘息聲越來越大,仿佛就在耳邊似的。
一陣陰風(fēng)吹動媽媽的白色連衣睡裙,我從后面的間隙看見了那個東西的樣子。
他被鐵鏈鎖住,困在一個堅硬的鐵籠子里。
蠟黃色的臉上沾滿鮮血,手臂幾乎腐爛殆盡,幾只白白胖胖的蛆在他扭轉(zhuǎn)身體時,悉悉索索的掉落,看起來惡心極了。
骨瘦如柴的手背上隱約可見青色的針孔。
他渾身是傷,白黃色的濃水順著傷口流了出來,很快地上就有一攤腥臭的水。
帶有血絲的眼睛隱藏在又長又亂的頭發(fā)中,虱子在他頭上蹦來蹦去,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突然,我發(fā)現(xiàn)他在盯著我看,是死死盯著,一動不動的那樣。
那種眼神是難以描述的瘋狂,就像是一頭垂死的餓狼,在生命最后一刻找到了夢寐以求的肥羊,帶著狂喜與激動。
我不明白為什么他如此開心激動。
他的嘴里淅淅瀝瀝的滴著渾濁的口水,打濕了原本就破爛不堪的衣裳。
我在黑暗中看見媽媽走近那個鐵籠子,緩緩俯身低頭,將白色的藥瓶打開,取出兩粒,擺在東西面前。
東西好像受驚了一般,雙手握拳,惡狠狠的拍打著籠子,身上的鐵鏈也不停地晃動,口中發(fā)出咿咿呀呀的怒吼,不停地?fù)u頭。
巨大的聲響把躲著的我嚇得夠嗆,一個沒蹲穩(wěn),后背就撞在了一個廢舊的木箱子上,發(fā)出一陣響聲。
“誰?誰在那里?”
媽媽聽見聲響后,謹(jǐn)慎的四周張望,那神色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狠毒。
“吱吱”
一只灰色的老鼠從媽媽的腳下跑過去,她的神色肉眼可見的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