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有手術(shù),保溫杯里的藥你喝了,廚房有粥,你自己溫著喝?!?/p>
我靜靜地出了會神。
搞不懂傅謹(jǐn)言這么做的真實目的。
如果說他喜歡我,這我是絕對不信的。
京州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傅謹(jǐn)言有個埋藏在心底多年、愛而不得的白月光,而我認(rèn)識他,不過一年,說過的話,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句。
可無論他什么目的都好,我很快都不需要再理會了。
還有半個月,我就要離開這里了。
昨天是我跟楚家協(xié)議的最后一天。
我要解放了。
我吹了吹面前剛剛熱好的白粥。
升騰的白霧迷蒙了我的雙眼。
干澀的眼眶微微發(fā)酸。
手機不間斷的瘋狂喧囂打碎了我還沒來得及宣泄的emo,我拿起手機,看到楚承周的名字在上面跳動。
我習(xí)慣性的接通,點開外放。
“林思墨,昨天晚上你死哪去了,老子讓你搬著你的行李滾蛋你聽不懂?”
“別以為你藏起來沒出現(xiàn),這事就能輕易過去?!?/p>
“我告訴你,要么你乖乖的去跟娜娜道歉,要么,現(xiàn)在就立馬來收拾你那些破爛。”
那些密集的話語噴射炮一樣的砸過來,我半晌沒有出聲。
等到他終于罵累了,我才淡淡的開口道:“我現(xiàn)在就過去。”
我推開楚承周別墅的大門,就被迎面扔過來的一只煙灰缸。
由于躲閃不急,被砸到的額角。
尖銳的刺痛過后,有溫?zé)岬囊后w順著我的臉頰滑落。
我抬手捂著傷口,漠然的看向楚承周。
甚至有那么一刻的滅頂疲憊讓我覺得,如果真的就讓他這么砸死,也不是不行。
楚承周穿著一身灰色的家居服站在客廳。
看到煙灰缸真的砸到我時,神情明顯一緊,身形上前動了動,卻很快止住。
“你他媽的不會躲?”
我不理解他這么說,到底是出于對我的關(guān)心,還是心疼沾染了我血液的那只煙灰缸。
“我不是特種兵?!?/p>
我說話的時候牽動額頭的肌肉,刺痛清晰的傳來。
表情應(yīng)該很是猙獰。
他身后站著昨晚的那個娜娜,看著我嫌惡的撇了撇嘴。
她穿著精致性感的蕾絲吊帶睡衣,還有一半滑落肩膀,牛奶肌白皙瑩潤,眉目含春。
不難想象兩人之前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