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朝他身上招呼,看著他像條蛆一樣在地上扭來扭去,不住地求饒,頓時生出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我怒罵:「你大爺?shù)?!欺?fù)你姑奶奶是吧!還敢打我!看我怎么拍死你!」
當(dāng)然,我沒有真的蠢到要殺人,每一下都是避開要害的。
我打累了,就坐在地上大喘氣。
豬頭臉已經(jīng)成了個血人,躺在地上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
季琛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冷不丁地對上他視線,我莫名有點心虛。
額......
這么對比下來,好像豬頭臉才是那個受害者似的。
可季琛像根本就沒看到他,直接沖過來把我抱進(jìn)懷里,死死箍住我,精壯的身軀隱忍地顫抖著。
我有點呆。
季琛這是,在為我感到害怕嗎?
他抱了我很久,又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將我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2.
其實我根本就沒受什么傷,也就脖子看起來嚇人點,要說慘還是豬頭臉比較慘。
可季琛還是堅持讓我住進(jìn)了醫(yī)院,并且一天二十四小時地盯著我。
我吃著橘子,覺得他看我跟看賊似的。
季棠抹著眼淚坐在我床前:「小舒,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綁架......」
我點點她腦門:「如果有錢也是一種錯,那我愿意一錯再錯?!?/p>
季棠被我逗笑,「噗嗤」一下笑出聲:「你都不知道,聽說你出事把我哥給嚇壞了,平時那么假正經(jīng)的一個人,差點站不穩(wěn),往外跑的時候還摔了一跤哈哈哈哈...」
季琛剝橘子的動作停住,視線涼涼地掃過來,季棠馬上閉嘴。
我有些詫異。
季琛不自然地避開我視線。
事實上我跟季琛接觸并不多,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我跟季棠在一起玩,他在旁邊靜靜地辦公。
既不離開,也不嫌我們吵鬧。
每次都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想不通他為什么會這么大反應(yīng),想來想去,大概是是因為我是季棠的朋友,他沒辦法做到坐視不理吧。
不止他,其實他們一家四口都是很好的人,沒有一點架子,常常給我一種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的錯覺。
我輕聲向他道謝。